“都说是偷偷去约会了。”
“不急,还有最后一个菜。”
栎铭拿起面前的杯子,里面的酒液散发着极冲的味,他估计喝完就得倒。
余奚一边答话,一边把自己面前的瓷杯和他的杯子调换了个位置。
里面是他特地要的茶水。
余奚被灌了一杯又一杯,但是他刚半醉,桌上其他人吐的吐,昏的昏,还有半死不活拿着酒杯嚷嚷我还能喝的。
两人把这些人扛回他们自己的住所,再回到藏月阁已是半夜。
离子时也就差一柱香的时间。
屋内已经摆满了大家送来的礼物,几乎不能落脚了。
余奚揉着微微发烫的脸蛋,眼神愣愣地看着栎铭收拾。
“都是大家的心意,先简单收拾一下,明天你再拆吧。”
“好吧——”余奚拉长尾音,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在栎铭怀里摸索。
“在找什么?”栎铭制止了他的手。
“礼物。”这酒后劲十足,饶是余奚现在也有点醉了。
“明日再拆。”栎铭想要抱着他去沐浴。
“不要,就看你的。”余奚挣扎起来闹腾地很,秉着不和醉鬼争辩的想法,栎铭只得妥协。
他从一堆礼物里拿出一个被锦布包裹着的盒子形状的东西递给余奚。
余奚接过就开始拆,这才发现是一本画册。
他轻轻抚摸着表面的花纹,随后掀开了第一页。
是他在空地舞剑的画面。
“什么时候画的。”余奚问。
“画了有一段时间了。”栎铭坐在他的身旁。
整本画册里有各式各样的他,画师的画技也从最开始的青涩变得成熟。
他翻一张,栎铭就对他说一段画时的小故事,有的是他知道的,有的却是他不知道的,属于栎铭一个人的小秘密。
临近子时,栎铭从他手中拿走画册,余奚已经昏昏欲睡,他努力睁大双眼,但是困意上来,不得不缴械投降。
他嘟囔了什么,栎铭没听清,等再俯下身去听时,只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栎铭抱着他往后山走去,晚风带起画册,最后一页的余奚手持一柄玉如意,似血的红衣称着他露出的皮肤愈发的白,他的唇角微微翘着,像是压抑着自己的喜悦,只是红透了的脸颊出卖了他。
栎铭把醉鬼塞进被窝里,随着子时的钟声响起,他出浴拿衣袍时,才发觉衣服小了。
他匆匆重新拿了一身穿上,赤足走到了铜镜前,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他恍然想起了余奚刚才在嘟囔什么。
“希望栎铭早日解决烦恼。”
他哑然失笑,轻啄了一下醉鬼的脸,然后才相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