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手里拧的东西多,挺重,却是声音平稳地回话,“嗯。”
傅锦墨想说他有回去找她,可晚了一步,烧起来了,火太大,他进不去。
可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索性不开口,话都压回去。
沈知梨亦不再多说,转身进了楼栋,她以为再见傅锦墨会很愤怒,可意想不到的平和。
傅锦墨跟在她身后,沈知梨知道他在,却当他不存在。
一前一后进电梯,到楼层后,又一前一后出电梯。
沈知梨挡不住他进公寓,索性不拦,任凭他跟进公寓。
她安安静静地做自己该做的事,买好的蔬菜水果拿出来,整齐摆放进冰箱。
太正常反倒是不正常,让人心慌。
“沈知梨!”傅锦墨出声,“有什么气都撒出来,不用憋着。”
“撒气?撒什么气?”沈知梨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傅总,你不会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不吵不闹,便是不在乎,在乎,才会斤斤计较,大吵大闹,要说法。
傅锦墨心烦,“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你……”
沈知梨打断他,“傅总,既然我没事,那天晚上的事,就没必要再提。”
傅锦墨又不蠢,发生过的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
他走近几步,“嘴硬?口是心非?真的不计较?”
沈知梨反问,“计较什么?”
她向来清醒,牙尖嘴利,一桩桩一件件掰扯得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傅锦墨逼近她,沈知梨不闪不避。
“我没选你,选择带林南音走!”傅锦墨一字一句说出口,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沈知梨微仰着头,“林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救她是应该的,我不怪你。”
她冷静大度,傅锦墨不高兴,“真这么想?”
沈知梨点头,“是啊!”
傅锦墨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儿说谎的痕迹,却是看不见半分。
“沈知梨!”
怒气在傅锦墨胸腔里横冲乱撞,近乎从喉骨深处,咬牙切齿地蹦出的几个字。
沈知梨好笑地说:“傅总,你在气什么呀?”
“你不知道?”傅锦墨反问,掐住沈知梨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跟我要补偿,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知梨颌骨有些疼,“可以啊!我们以后除却是上下级的关系,没别的关系。”
合谋
蒋寒州到逍遥阁包厢时,傅锦墨已经独自喝光了一瓶高度数的酒。
“怎么回事?”蒋寒州见他神色不对,狐疑地问,“平时都挺克制的,今天这么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