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儿心头沉了下。
看景明的脸色,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想到他先前在护城河边说的话,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杀自己。
至于原因,大抵和刚才那孩子有关。
不过,只是因为被绿了就下毒谋害主家,置性命于不顾,应该不至于,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那,你好好养伤。”白姝儿留下一句,就抱起床上的话本离开了。
在她走后,景明黑着脸走到门口关门。
把门摔的震天响。
听到动静的白姝儿沉沉叹了口气。
本以为经过两天的相处,她和景明的关系有所缓解了,没想到因为一小屁孩儿,一朝又回到了以前。
难怪一直从大佬那里套不出话来。
心结不除,他们之间就有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大腿就抱不上。
还是先弄清楚这孩子是谁的。
……
回到卧房,听兰已经把午饭摆好了。
白姝儿把话本放下后,走过去在饭桌旁坐下,拿起筷子。
听兰见状,出声问:“小姐,那些话本姑爷不喜欢吗?”
“还好,”白姝儿若有所思了下,抬眸看向听兰:“听兰,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听兰站在桌边,帮白姝儿菜碟里布菜:“奴婢从很小的时候就进府了,算是和小姐一起长大,大概有十几年了吧。”
“都这么久了,那你肯定知道我所有的事了?”白姝儿又问。
听兰夹菜的动作顿了下,朝她看过来:“算是吧,小姐,您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白姝儿望着听兰:“我病好以后,发现以前的事很多都想不起来了。我今天被人叫娘亲,可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生过孩子,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听到她说起昭哥儿,听兰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眼,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
“您说的孩子是昭哥儿吧?昭哥儿不是您生的,您当然没印象了。”
白姝儿愣住了:“你说什么?”
“您小声些!”
听兰又看了眼四周的窗外,俯身到白姝儿耳边,悄声道:“昭哥儿是老爷从外面抱回来的,对外说是您的孩子,为了名正言顺的把昭哥儿养在府里,才给您招赘的。”
这倒是出人意料。
白姝儿抬眸:“所以,那孩子是我父亲跟人在外头生的?”
听兰道:“奴婢觉得也不像,要真是老爷的,夫人不该那么上心才是,更不会允许他住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