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带她离开。
宋礼遇在里面看了半天好戏,哪儿能让人走呢?
在一旁的管家着急忙慌地去拦人。
他要是连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那就不能当天下第一权臣的管家了。
什么时候该让两个人闹,什么时候该平息事端,如何让屋子里的老爷心情舒畅,这才是他要考虑的第一要事。
花祝年骂骂咧咧地锤打着衡羿的后背。
她感觉再被他这么扛下去,自己的老腰就要断了。
痛得要死。
宋礼遇终于忍不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朝思夜想的人,被这后生扛在肩上,活像一只生猛有力的豹子。
感觉只要放下她,就能生吞人一样。
事实也的确如此,所以衡羿不敢放小信徒下来。
其实,他并不害怕被她打骂,而且无论被她如何打骂,也并不会真跟她生气。
可是,她不能当着老混蛋的面,打他这个前夫!
按照人间的婚姻制度,他要是小信徒逝去的白月光大房的话,那贺平安勉强算个不做人的二房,可宋礼遇那个老混蛋连三房都算不上。
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
小信徒在院子里打他,那是夫妻之间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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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礼遇出来后,她要是当着小三房的面打他,那他这个大房今后还怎么树立威严?
虽然可能也没机会树立,但他就是不想她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打他。
显得他对她来说,好像一点都不重要一样。
正因如此,衡羿才死不放手,任凭她打骂,也要把她稳稳地扛在肩上。
宋礼遇先是着急地走到花祝年面前,一脸关切的样子。
“花小姐,我们,好多年,不见了。”
花祝年整个人倒悬下来,脸憋得涨红,对着宋礼遇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意:“是啊。宋大人,你快点让他把我放下来,他要是不放,你就找人揍他。”
这声“宋大人”算是喊到了宋礼遇的心坎儿里,他多少年都没这么舒服过了。
曾经不肯向他低头的人,当初看透了他爹一通虚伪操作的清高少女,今日也会在难堪至极的时刻,喊他一声宋大人。
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能听她喊自己这么一声,那真是给个皇位都不换。
宋礼遇美滋滋地绕到衡羿面前,居然对着他行了个礼。
见惯了自家老爷一副威严相的下人,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和蔼的样子。
衡羿没理宋礼遇,懒得跟对方行礼。再者说,他一个大房,对着小三房行什么礼?
他摆出大房的威严说道:“让开。”
宋礼遇并不知晓这两个人的前缘。况且,就算知晓又如何?
呵,像他这样的人,哪儿管什么大房不大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