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羿把自己衣袖上的泥甩了甩,准备进屋看看小信徒气消了没。
可没想到,刚一进去,就看到她跪趴在床前,姿势怪异的样子。
房间里还有一股浓烈的药油味。
他看她先是倒了一点在手上,用力地揉搓着。
等把药性搓出来之后,才一只手去撩开后腰处的衣服,一只手艰难地伸过去揉捏。
但似乎无法坚持太久,她的胳膊就变得酸疼。
只能收回来,在床上伸直缓解。
衡羿试探地喊了她一声:“花大娘。”
小信徒仍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丝毫要理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又放开声音喊道:“花大娘?”
花祝年侧脸贴着床沿,闷声道:“有话说,有屁放。”
正欲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时,衡羿突然变得小声了起来。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他是想帮她揉的。
可是,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
以什么身份去帮她呢?她虔诚祭拜的神,还是来路不明的后生?
无论是哪个身份,似乎都不太合适。
他也不全是忌惮世俗的眼光,而是自己的心也没想清楚。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而这种变化是不可抑制的。
花祝年在床前歇好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搓药油。
以前贺平安在的时候,总是很快就帮她涂好了,虽然没办法立即恢复,但至少能缓解一下疼痛。
虽然大多数的疼痛,也是他施加给她的。
好地狱的人生啊。
衡羿看小信徒费力地搓着手,听到了硬茧摩擦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将她从地上,掀翻到了床上去。
花祝年本来腰就不好,再加上被他抱起来这么一扔,火气更大了。
她拍着床板咆哮道:“你这个后生,到底想干什么?”
衡羿一言不发地搓着药油,帮她按揉着后腰。
算上被贺平安气流产的那个,她为他怀了四个孩子。
腰上都是妊娠纹。
可是,她的肌肤从生下来,就是很白很柔的那种,摸起来像绸缎一般。
上面条条道道的妊娠纹,像绸缎上华美精致的刺绣。
衡羿曾在天上,看过贺平安吻她这里。
他看他对她做尽了亲密之事,也看她被迫承受着所有。
那个时候,衡羿心里是没什么感觉的。
神在天上看凡人在床上做的事,就跟凡人在田野间看动物交欢一样。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每一瞬的回忆,都像是在割他的心一般。
她在他的回忆里,是个暴躁的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