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满意地合上手机,抬头亲吻我的脸颊:“老公真乖。”
我轻轻抽回手,假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先睡吧,我还有些工作,明天一早还有手术,得查点资料。”
“那你别熬太晚啊。”
我轻轻点头,目送她走向卧室,眼神却渐渐变冷。
等门关上,我起身走向书房,点开邮箱。
早在我犹豫间压在收件箱里的一封邮件此刻静静地等待着——来自无国界医生协会的邀请函。
手指轻轻一点,接受了邀请。
2
第二天,我来到医院去找院长。
听我提出辞职,院长一脸惋惜。
“顾医生你这一走,我们妇产科可少了一员大将啊。真是可惜啊!”
“你老婆那边同意了吗?我记得上次为这事,她急到流产了呢。”
我点了点头,平静应声。
回到办公室,桌上有份新到的快递。
我犹豫片刻,将它拆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腹部的特写,肌肤上充斥着各种暧昧痕迹,但却没能遮住最中间让我熟悉的疤痕。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江晚晚的肚子。
那年她怀孕七个月,我刚接到无国界医生的邀请,正在犹豫时。
江晚晚却突然被送进医院,说是早产难产。
我亲自给她做了手术,可惜孩子没保住。
那条缝合线就是我亲手留下的。
当时她醒来后哭得撕心裂肺,说舍不得我,让我不要去。
还说以后再也不想受这个罪了。
我心疼得不知如何安慰,拒绝邀请后偷偷去做了结扎手术。
现在看来,恐怕她的早产只不过是和教练的情趣PLAY玩得过火罢了。
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将照片一一拍下,加密上传到云端,锁好。
回到家,江晚晚正好在客厅,笑着问。
“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哎,对了,手环怎么没戴呢?”
“哦,它压着手腕不舒服。”我淡淡应付过去。
可江晚晚不依不饶,笑着催促道:“那你拿出来,我帮你戴上嘛!”
“送你的新款,肯定要戴着,不然多浪费?”
我低头看着她细致地调整手环的松紧,心中一片冰冷。
她眼里的认真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而我竟然陪她演了这么多年。
“这样才对嘛!”她笑着轻轻拍了拍手环,仿佛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我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将手缩回口袋里,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她似乎没有察觉,顺势挽住我的手臂,微微歪头靠过来,眼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明天周末,今晚早点睡?”
我勉强一笑:“明天有手术。”
“周末也有手术啊?怎么突然安排的?”
她语气一怔,眼神闪了闪。
“那可真遗憾,本来还想让你陪我一起去看个电影呢。算了,那我就在家补个觉好了。”
我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回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江晚晚一反常态地早起,还亲手给我准备了早餐。
“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挑眉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怎么忽然想起给我做早饭了?”
她笑得温柔:“你不是最近工作辛苦嘛,当然得好好照顾你。”
说完,还执意送我出门,脸上挂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平静地道别,转身离开,但并没有立刻去医院,而是绕路去了律师事务所。
准备好离婚协议后,我直接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