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太贵重,容易引起误会的。抛开寓意不好,有所冲撞的。最后按着他们一家四口大概身量,金丝银线地制了四套蒙古袍子并配上了全套首饰。
再送胤禔跟伊凤每人一匹汗血宝马,两个孩子也都有匹小马驹。鄂缉尔亲自张弓射来的火红狐狸皮,他们部落养的牛羊……
丰富又丰厚。
多到伊凤连连推拒,却见某人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神骏的汗血宝马:“福晋,好福晋,咱们商量商量,把这两匹马买下来呗?”
好一番哀求,直让伊凤不好拒绝。
但鄂缉尔却态度坚定:非卖品,只为科尔沁左翼札萨克与直郡王福晋那些产业的合作而赠。
胤禔百般商量无果,只能跟康熙愤愤念叨:“那死心眼子嘿!要不是碍着皇玛嬷的面子,儿子非鼓捣福晋,把他那狗屁合作给挑唆黄了。没有这样的!!!”
已经听他唠叨许久的康熙摆手:“梁九功啊,快赏你大阿哥两匹汗血宝马。要不然啊,朕这耳朵怕是难保。”
“嘿嘿,还要两匹
漂亮的小马驹。落了两个格格的份儿,她们回头非闹腾爷不可。”
胤禔笑,赶紧趁机加条件。
梁九功为难地瞅着康熙,得到他示意后才依言下去办事儿。
目的达成的直郡王这才拱手:“皇阿玛日理万机,儿子这便不打扰了吧。”
“无妨,不过些个快马送过来的折子而已,都批阅完了。保清近来可好?那蒙药用完了后,可有起色了?”
胤禔适时红了一张俊脸:“劳,劳皇阿玛惦念,儿子,儿子确实好了不少。只是仍不能给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实在……”
“实在有愧于列祖列宗。”
好大儿为救驾落下一生平复不了的伤,绝对是康熙生平最愧。是以,一见到胤禔这无限落寞的模样,他就有万般复杂在心头。
“别这么说,当日若非有你,朕说不定就……”
“届时群龙无首,大军必然溃败。胤礽年幼,无甚经验,本就左支右绌。那些前朝余孽们再趁势扯起反清复明的大旗……多方作用之下,没准儿大清都被撵回关外放羊了。”
“所以,保清那一挡,可以说直接稳固了大清江山。立下了不世功勋,列祖列宗若真有灵,也要以你为傲呢!”
“真的吗?”
“朕何时打过诳语?”
胤禔如释重负笑:“如此,儿子就放心了。否则的话,儿子总觉得自己上对不起祖宗、父母与大清,下愧对福晋跟两个孩子。”
康熙莞尔:“保清不知道民间都
怎么议论你的?”
“知道哇!说儿子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种嘛,一脉相承的痴心。不对,儿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了跟福晋一生一世一双人,连大好爵位都不要了。”
“可实际上……”
“别人不知,您还不知么?那都是福晋为了全儿子脸面,特意放出去的。那傻婆娘,宁可自己当了那妒妇,也不肯让儿子被非议呢。”
胤禔摇头,一脸无奈。
紧接着就扔出个重磅消息:“罢罢罢,横竖这立侧纳妾都是为了子嗣故,儿子福薄再无可能为咱们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索性就坐实了这痴情的名头,守着福晋过一生吧。”
康熙:……
康熙本能想要反对,可细想想,好大儿说得也有道理。
而且那蒙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他能恢复成如今这样已经托天之幸。万万不可过于贪欢,免得伤及本就脆弱的根本。
“嘿嘿,福晋高兴吧?爷这一趟,不但要来了大小四匹良驹,还得了皇阿玛的允许。从今往后,再不用担心任何人夹在咱们中间,进了咱们直郡王府大门了。”
伊凤惊呆,下意识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清哎,对女子制约达到巅峰的大清。康熙哎,从小就深受其害,长大后最瞧不得皇族专情的康熙!
他居然……
居然能答应这么离谱的事情?
胤禔挑眉:“谁让说这话的是爷,谁让皇阿玛对爷疼惜愧疚呢!”
多
亏了他当初当机立断,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否则的话,别说心疼愧疚了。皇阿玛扶着他跟胤礽争锋之心都不带死的,他呢,没准傻乎乎咬钩。如福晋梦中所见一样,跟胤礽斗生斗死,然后双双被圈。
想想,就让他心有余悸好么?
胤禔感慨,死死抱住伊凤:“亏了有你。”
伊凤也笑着回抱了抱他:“这可绝非妾身一人之功,最主要的还是爷您懂取舍,有决断。否则,没准事情就往另一个方向急转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