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是苏岸早便认识她,见过她和映沙,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想触碰不敢碰,易胭犹豫许久手才伸向那张照片。
刚才因为盯着小时候的苏岸盯得太过入神,易胭忽略了照片上其他细节。
拿起老照片,照片右下角一个‘洛’字猝不及防闯入易胭视线。
三点水,各。
照片的‘洛’字是苏岸的字迹。
易胭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字,下一秒不知想到什么,心脏骤停。
洛,毒枭洛,毒枭鹰钩。
信息自然而然接连到一起,易胭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攥着照片的手骤然收紧。
当年小哑巴家里出事,易胭是唯一一个知情者。就算当时她年纪小,她也大概知道小哑巴家不是寻常家庭,能让父亲带着映沙和手下上门追杀的人家,本身就不简单。
也就是说,苏岸的原生家庭不是寻常人家。一个跟她一样出生便命运不公平的人。
小时候易檬还没带易胭逃跑的时候,易胭是听过一些传闻的。
她父亲和另一个地区格外活跃的毒枭鹰钩有过节。
毒枭鹰钩的儿子代号洛、苏岸照片上的‘洛’字、苏岸家肯定是与毒品沾边的人家。
只几秒之内易胭便理清了来龙去脉。
苏岸……
苏岸是毒枭鹰钩的儿子,也就是那个曾经苏岸亲口说过没脑子的毒枭洛。
在房间里坐了半个小时后易胭才慢慢缓过来,她就那样坐着,没动也没说话。
她想起平时在主卧里进进出出也没看到这个盒子,如果这个木盒子是早便放在这里的,易胭不可能对这个盒子完全没印象。
那么只可能是苏岸故意让她看见的。
意识到这一层,易胭心脏一抖。
“苏岸……”苏岸不是还没醒吗?
昨天她回家的时候还没注意到这个盒子,苏岸回来过?
下一秒易胭起身冲出了主卧。离开家后下楼,驱车直奔医院。
回来时尽遇红灯,去医院路上索性一路畅通无阻。
停好车后她直奔住院楼,今天去二十楼的电梯似乎要比平时慢。
电梯门一打开,易胭冲了出去,路上差点撞到护士。
如果说易胭在没来医院之前还存着侥幸心理,存着那么一丝侥幸,或许是自己误判了,苏岸不是哑巴哥哥,也不是毒枭洛。
直到闯进病房。
原本该躺着个人的病床上空荡荡,床单被褥铺放整齐。
易胭浑噩的奢望终于被打破,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她不知道苏岸是什么时候走的。
身后传来一位路过的护士的询问:“你好,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易胭这时才回过神,她连忙转过身:“请问这间病房的病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护士道:“早上,早上六点多便退病房了。”
六点多。
正是易胭早上离开病房到急诊上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