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谟如黑曜石般粲然透亮的眸子微眯,眸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路翊溟,打女人?”
“别让我瞧不起你!”
祁谟用力的禁锢住路翊溟的手腕,面色紧绷,另一只手将温卿稳稳的护在身后。
透亮的眸底渐渐染上幽暗,语气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冷冰冰的暴戾。
跟路翊溟那种一点就炸的暴戾不一样,祁谟气势几乎是全方面的碾压。
平日里祁谟清冷矜贵,但是当他真的跟别人杠上或者动怒的时候,他的气势就没有输过。
笑话,京都顶级豪门圈里面的小少爷怕过谁啊?
祁谟一把甩开路翊溟的手腕,就像是刚刚路翊溟一把甩开温卿的手一样。
动作都是先举起,在重重的扔下。
他盯着路翊溟眼底的怒火,淡漠的勾了勾唇角。
转过身去,敛了敛眸,将眼底的戾气和冷意收敛起来,轻浅淡雅的朝着温卿说着,“走吧,一起回去吧。”
温卿点点头。
刚刚祁谟那么护着自己温卿是没想到的。
而且,温卿刚才是想要接下来路翊溟那一巴掌的。
因为她无比了解路翊溟这种自大,自尊心极其强的人。
若是不让路翊溟心里舒坦了,他以后可能会有更阴损的招在后面。
在路翊溟眼里就两种人,一种自己人,一种外人。
自己人的话,路翊溟可能会克制点自己的脾气,但是温卿知道在路翊溟眼里,自己觉得就是那个外人。
不然之前也不会毫不顾忌的将自己给套麻袋在小巷子里面打一顿。
所有的一切都在温卿预料当中,唯一的变故就是——祁谟。
刚刚这些全部被镜头记录下来了。
弹幕里面都吵翻天了。
[妈的温卿是疯了吗?路翊溟是你能打的?]
[怎么不当舔狗了这么疯?!都给人打出血了!]
[你们讲点道理!谁疯啊!?不是路翊溟先疯的吗?人家温卿招他了?上去抓人家手是不是有病?!]
[就是,温卿的手都伤了,路翊溟还那么大力的攥着,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们懂什么啊!温卿先打人就是不对!]
[呵,路翊溟的脑残粉,来了,楼上那个,你们快看看,打人不对,人家说放手,说了两遍,死皮赖脸的抓着人家女孩的手,这就对了?!那两个大逼兜子是路翊溟活该!]
[谁是脑残粉啊!都是疯狗不成?玩人身攻击那一套!]
[让温卿滚,温卿的粉丝也滚!真是恶心巴拉的!]
[呵,你们家哥哥打女人呢~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女孩子要呵护,你们家哥哥都不知道,纯纯九漏之鱼,你们还捧呢?]
撕的是天昏地暗,骂的是眼花缭乱。
只能说乱七八糟。
这边祁谟将温卿送回房间,转身离开的时候,脸上那轻浅的笑消失殆尽。
路翊溟刚刚真的太放肆了。
之前他没有管是觉得没有必要,也不愿意掺和那堆破事里面,图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