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件事了,届时我定当邀龚明兄到宴春楼一叙。”江承弋道。
“我这也是公事公办。待令妹醒来后还请少将军派人告知本官一声。”龚明客套道。
“那是自然。”
二人于文府前分道扬镳。
江承弋回府向母亲禀明情况,龚明则带着文远成与文悦回了大理寺。
而文府两位公子小姐被大理寺抓了的消息,连夜的就在京圈中传来了。第二日上朝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基本都知晓了。
夜半,江莞玖的烧总算是退了些,只不过还没醒过来。
翌日清晨。
朝会上——
“陛下!请您为老臣做主啊!”
太康帝刚在他那恢宏霸气的龙椅上坐定,底下就有个人‘嗷’的一嗓子冲出来跪在地上磕头对着太康帝喊道。
太康帝那没完全提起来的精神头顿时就支棱了起来。
太康帝眯眼看着龙椅下方跪着的自称老臣的刚到不惑之年的文尚书。再想了下自己明年就知命的年纪。
太康帝:你是不是不会算数!在朕面前自称老臣?你有朕老?
“咳,文尚书如此这般,所为何事啊?”虽然心中颇有腹诽,但皇帝还是不会说出口的。只轻咳一声,开口询问。
“陛下!昨夜大理寺卿与怀化将军到臣府上,将臣的子女都给带走了!”
“哦?这是为何?龚爱卿?”太康帝在宫中还不知晓昨夜生的事,遂询问龚明。
大理寺卿龚明身着绯红色绣孔雀图案朝服,从文臣那一列中出列,躬身对上座的太康帝禀报。
“陛下,昨夜怀化少将军到大理寺报案,告文尚书家的二公子与小姐合谋对其幼妹下药,意图玷污江九小姐清白。”
“竟有此事!”太康帝惊讶。
江承弋身着藏蓝色朝服,胸前绣了只豹,从武官一方出列,躬身向太康帝行礼后道。
“陛下,龚大人所言皆是事实。家妹现今还卧病家中,至今还未苏醒。”
“这既然是文尚书府上有错在先,那大理寺便没有抓错人!文尚书何来朕为你做主一说啊?”太康帝疑惑。
“陛下!臣自知教子无方,臣二子犯下如此大错,是臣之过失。但臣的女儿是无辜的!她只是接到了小厮传话,去将臣那不成器的逆子接回府罢了,不曾想,竟被将军府的下人认为是同伙!臣妻也曾告诉龚大人与少将军,小女昨日一直在府中陪伴臣妻未曾出过府,但不知为何将军府的下人一口咬定小女也有参与其中?”
文尚书一脸疑惑的说道。
“现今臣女今也年岁不小了,又被大理寺卿押到了大理寺的监牢!若因此事而误了名声,只怕于臣女儿将来有误。还请陛下明察!还臣女儿一个清白!”
说罢,文尚书对着太康帝重重磕了个头。
太康帝沉吟:“如此,却是对一个女子名声有损。不若……”
江承弋见太康帝要说出什么不利于他这边的话来,顿时出声道。
“陛下!文尚书的女儿名声重要,那臣妹的名声就不重要吗?文二公子对臣妹做出如此禽兽行径,且当时文小姐出现的时机巧妙,而且又是递的她的帖子邀请臣妹。臣很难不怀疑文小姐也参与其中!”
“陛下!臣的女儿冤枉啊!”
文尚书昨夜在大理寺卿将二人都带走后不久,便急匆匆的坐马车朝魏府赶去。
在魏府一番商讨后,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只得舍了文远成,尽力保全文悦了。
可怜在狱中还在等着自家尚书父亲来救的文远成,连自己被放弃了都还不知道。
太康帝在上头皱眉看着跪在下方干嚎的吏部尚书,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