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你弟,能不能坦诚点儿?”
江荀对他这种遮遮掩掩的行为表示谴责。
江柏只觉得耳朵炒的慌,“外面还有个狗窝,不想睡我送你去那。”
江荀听着他哥冷冷的话音,立刻把嘴闭上了,倒不是旁的,主要是他哥一向说到做到,说把他送过去就送过去,不打商量的。
江荀还不想自讨苦吃。
只他们这里是睡下了,宋尔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抱着被子,手指在被子上不停的抓啊抓,跟烦躁的猫似的,根本控制不住。
一边逃避的想:这不是真的,世界哪儿会这么小,一边又让自己别心存侥幸,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
过了许久,才稍稍平复下来。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出代替姐姐下乡的法子,麻烦既然已经到跟前了,就得解决,放着不管只会让事情更糟。
宋尔假设了一下,江荀若只是跟那个人同名同姓那当然皆大欢喜,可如果不是的话呢?
梦里他被打断腿是因为去找了宋盈,可根据刚刚的见面,他发现对方现在应该还不认识宋盈这个人。
而且江荀跟江柏的关系看起来似乎还不错,也就是说,如果江柏肯护着他的话,对方肯定是会有顾忌的。
宋尔想到这里,吊着的心总算慢慢放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
天仍有些阴沉,只雪却是停了。
万物徘徊静寂,散散漫漫的漂浮在世界里。
仿佛天地变相。
宋尔因着睡得不踏实,起的格外早些。
他裹着军大衣,望着挂在檐下长长短短的冰棱,手动了动,没忍住敲了下。
见没掉下来,又敲了敲。
只还没等他玩儿尽兴,旁边就伸过来了一只大手,整个儿把冰棱薅了下来,“是不是想玩儿这个?”
乍然的声响把宋尔吓得一哆嗦,他转过头,一眼就瞧见了正举着冰棱的江荀。
不觉间,脚步朝后错了一步。
江荀见他这个反应,只以为对方还没从昨天晚上的惊吓中缓过来,他把手中的冰棱递过去,歉声道:“我刚看你想要这个,给敲下来了,要不?”
宋尔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开口时嗓音还是发颤,“不用了,我就是……看看。”
说完就进了屋。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荀拿冰棱子敲了下额头,“刚进家门就把未来嫂子得罪了,我可真行。”
屋里做饭的江柏看见这一幕,想了想,把本来要做的菜换成了白萝卜。
连油也没怎么放。
宋尔看见这样的菜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口味向来就淡,但江荀就郁闷了,“哥,我不爱吃萝卜的,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