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抱我……”
裴徊野从上至下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乌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才伸手抱起他。
乌洄迫切想要得到男人的拥抱,被抱住了就往他怀里钻,裴徊野从他急切的动作中感受到乌洄也同样渴望他、需要他。
尽管平时从来看不出。
裴徊野被极大程度地取悦,更加兴奋,手掌扣住他后颈,半是用力地收紧,手臂冒起的青筋狰狞而粗野。
“宝宝。”裴徊野宠溺叫他,“好乖啊。”
乌洄说不出完整的话。
但他显得是那样依赖裴徊野,主动将脆弱的咽喉送上,仿佛无论他要亲吻还是扼断都没关系。
恶劣的掌控欲在如此信任与亲昵的表现中融化成水,尽数捧给乌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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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来。
乌洄睡着了,床头灯光影垂落他的侧脸,显得那样美丽无害。
只围着浴巾的男人从浴室出来,脚步放轻,床边微微下陷,坐下的人无声无息。
许久,男人轻声自言自语。
“竟然更喜欢小世界的我吗……”
阎怀悯轻轻拨弄乌洄垂在脸边的发丝,乌洄察觉到什么,轻轻一动,翻了个身。
露出脖颈与锁骨红红点点的痕迹。
床头柜的黑框眼镜边框亮了亮,瑟瑟出声:“老板,您怎么降临小世界了?”
“我一直都在。”阎怀悯满眼爱意地凝视乌洄的睡颜,“只要有我在的世界,他就可以认出我。”
剪秋:“那您为什么还要瞒着宿主您在小世界的事?”
老板没主动开口,它就不敢承认裴徊野的身份,被乌洄阴阳怪气好久。
阎怀悯:“嗯?我不是告诉他了?”
剪秋:“?”
剪秋:“可是宿主并不知情。冒昧问一句,您告诉他之时,宿主有意识吗?”
阎怀悯思索,“有吧。”
有个屁。
乌洄离被晕就差那么一点儿。
阎怀悯倒是指责:“你为什么要瞒着他?”
因为它以为你没说,那它敢说个屁。剪秋:“我以为您想玩三个人的游戏。”
“玩过,他不喜欢。”
好小众的文字,剪秋阅过的片还是保守了。
受某些规则限制,阎怀悯本人存在时间不能过久,这些时间全部被他用来守望乌洄,似在要将他刻进灵魂深处,悄无声息流动的都是神明汹涌滚烫的爱意。
自他消失后,仍保持搂紧乌洄的姿势。
裴徊野睁眼确定乌洄还在身边,再次睡去。
乌洄却睁开了眼,一眨不眨望着天花板,像是感觉到什么存在的离去,心口空了一块。
乌洄:【剪秋,谁来过?】
剪秋:【一只蚊子勇闯二十三楼,被我弄死了。】
乌洄便闭上眼:【它只是想赢台冰箱回去,罪不至死。】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