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有些心虚,看柳墨一眼,但顾不上别的,担心韦安如有事。
接听就问:“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
“说不害怕,我还有点怕呢,睡不着啊。那个雨打在窗户外面的树叶上面,打雷刮风,听着吓人,房子大好瘆得慌。要不你下来陪我睡吧,我不好意思上去。”
慕与潇当即就想答应了,但她看到柳墨做了个口型。
“拒绝她。”
答案
答应跟柳墨一起,更多出于一时心软。
她看柳墨今天状态不大好,或者也是真想找人说一说从前的事。
于公,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等于可以走捷径早完成工作。
于私……这期间会不会节外生枝,慕与潇不愿多虑,心底不觉得需要忌惮什么。
她跟柳墨,显然柳墨是要更慎重的那一方。
但在韦安如说害怕的当下,她当即就想放弃刚答应的事情了。
因为怎么看,都是陪朋友更为稳妥和理所应当,“心软”和工作都可以暂时放弃。
于是她陷入两难。
以她的能力,处理这种事情,实在超纲了。
她生出种自己何德何能,有朝一日能陷入这种境地的感慨。
她在看到柳墨口型后先点了点头,示意了下,接着语音回了趟房间。
没多久就出来了,看见柳墨气定神闲,坐在那等她的回复。
她说:“走吧,你早点进房间,外面冷。”
柳墨露了一点笑意出来。
像料定她会上钩一样。
慕与潇安静地跟着,不忘腹诽。
柳老师您要不要把这个笑容先藏一藏呢,这样显得我很笨。
柳墨的房间几乎是慕与潇那间的三倍,慕与潇进门时惊讶了一下。
对上柳墨的不解的眼神,她说:“你家真大,雨夜就很空旷,安如害怕也正常。”
“你可真有钱。”
她说着恭维的废话缓和气氛。
她妈不止一次跟她说过,柳墨现在有出息了,不少挣,经常给家里打钱。
柳墨继母时常炫耀,说她家柳墨比人家亲生的孩子还孝顺管用。
在暗讽谁,不必多说。
不光慕与潇妈,其他亲戚听到,多多少少羡慕嫉妒。
柳墨无心在她面前装阔,“租的,算工作室,我也不是天天住这。”
慕与潇点头:“哦,难怪东西不多。”
柳墨见她看了眼微信消息,抬手打字过去。
冷不丁问她:“你的安如,每次害怕,都会给你打电话让你去陪吗?”
慕与潇略过“你的安如”这种称呼,摇摇头:“她一般不胆小,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但是以往出差,我们睡一间房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