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见左右没人,轻声问:“不开心了吗?我只是担心昨晚给你喝了杯酒,半夜又打扰到你休息,早起你会不舒服。”
慕与潇停下,平静看她眼,“谢谢关心,我真的挺好,一点也不困。”
说完打了半个哈欠。
柳墨高声笑起来。
她抓狂,快烦死自己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韦安如闻声过来,“柳老师在笑什么?”
“与潇跟我说了个冷笑话,很好笑,你让她再说给你听。”
嚯,已经喊上与潇了。
韦安如看向慕与潇。
慕与潇又被害,还不好反驳,搜肠刮肚,都没想出一个笑话。
最后她说:“柳老师说我的头发像小旋风,开玩笑问是哪个大王让我来巡山的。我说,陈夏。”
陈夏是她们顶头上司。
韦安如t,爆笑。
柳墨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认为很可爱的慕与潇,心想这人现在聪明太多了。
“陈夏不打喷嚏吗?”
迟钝
为了不让察觉到不对劲的韦安如再度生疑,慕与潇临场发挥了个冷笑话。
还是从柳墨那窃取的对话素材,就当着本人的面。
因为她是个不太会说俏皮话的人,但柳墨跟韦安如很擅长。
所以韦安如现在笑得活像鸡打鸣,也是因为有共鸣。
她递了手边没碰过的水杯给韦安如,让她坐下消停一会。
顺便瞟了一眼柳墨,对方满眼的看戏,恶作剧后的愉悦皆被藏在一张温柔清丽的神情下。
慕与潇在遗憾中庆幸,只有她能破解。
因为柳墨的很多面只有……不,她保守地放弃了“只有我见过”这个念头,她对柳墨的情感生活一无所知不是吗?
昨晚柳墨想说,她也不敢听。
万一的万一,有比她更了解柳墨的人存在或者曾经存在,那她就又是柳墨的笑点了。
她在跟着莞尔的瞬间,清醒过来许多。
昨晚,她在心软和怜惜。
而柳墨呢,好像也只是刚好需要她。
千里之外的陈夏有没有为此打喷嚏,在场的人都不知道。
但开会的时候,视频打开,慕与潇明显感觉到,她老板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像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杰作。
尽管慕与潇把橙色的蓬松的头发打理得乖巧妥帖,用一根极朴素的黑色发绳,低低扎起来。
但是,还是太亮眼了。
韦安如这几天已经看习惯,但陈夏有点不适应,只是没说。
开会地点在慕与潇的房间,因为楼上更安静。宽大的木书桌靠在窗边,两把坐起来不大舒适的木椅子,只有鸟叫不时飞进来两声,一树玉兰随风悠然。
虽然慕与潇每天发日报,但三人还是又沟通了下工作进展。
韦安如乐观地说:“柳老师是个好沟通的人,一切顺利,她手里的老物件没多少年,我发给过您。或许因为是她妈妈留下的遗物,她虽然留意到物品附近的执念,但身体受影响情况不严重,人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