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慕与潇才吞咽了被迫多生的津液,靠住台子,正认真等柳墨把话说完。
卫生间的门乍然被敲响,惊得她意识到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
张萍也纳闷:“潇潇,你们都在里面吗,洗个手还要关门啊?”
慕与潇不是一般尴尬。
柳墨比她淡定得多,换了个镇定如常的表情,主动开了门。
摸着肩膀解释:“内衣带子没调好,不舒服,关门让潇潇帮我弄一下。”
张萍立即投来目光。
弄一下?慕与潇眼前一黑,心虚得汗都要滴出来了。
就一定要找这种借口吗?
暧昧不清的。
她发誓以后要由她来负责编造,也好过把命运交给柳墨。
张萍心疼地看了女儿一眼,可怜见的,采访这么个姑奶奶,一点点小事都要被使唤做。
“好,快出来吃饭吧,马上菜要凉了。”
张萍说完就转身,柳墨在她身后牵住慕与潇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以示安抚。
慕与潇默默把手抽走了。
慕与潇家餐桌不大,四个人入座刚好。
她家布置得十分典型,谈不上多有品味格调,只是符合中年人审美目光和居住习惯,走的是极繁风,但很温馨干净。
张萍尽地主之谊,热情招呼大家吃菜,“柳墨,尝尝,小姨做的带鱼合不合你胃口。”
慕与潇没直接说柳墨点菜,怕张萍心里不爽。
而是说她想吃妈妈做的红烧带鱼了,提了一嘴,柳墨居然也记得,说想到很馋。
柳墨尝了一口亲点的带鱼,露出几分喜色,“小姨的厨艺比以前还要好了,好久没吃到。”
慕与潇看她说好吃,而且不像是演的,跟着高兴。能为柳墨提供一道她怀念的菜,莫名是件值得满足的事。
心里一直在想,柳墨被打断的那句话。
如果她不“坏”,怎么样呢?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浇了冷水,因为柳墨怎么可能不“坏”。
她正坐在慕与潇对面,隔着餐桌将腿伸来一点,脚尖在慕与潇脚踝处蹭了两下。
嗯,她还偷偷把拖鞋脱了。
还好有桌布,否则慕与潇还不知道怎么提心吊胆。
慕与潇看着她,轻轻皱眉,想她暂时安分一点。
又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割裂到让人无所适从的人。
她面容温婉亲切,用餐姿态优雅又大方,还帮韦安如体贴地倒了杯饮料。
这样的柳墨,在桌子下,正拿脚尖蹭她的脚踝与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