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瑾就连和我说话,视线也不离开手机。
手指不停地敲字,眼中时不时闪过笑意。
我脑海中出现一些片段。
第一个纪念日,方舒瑾买了芒果蛋糕。
我不想浪费她的心意,尝了一小口。
却还是过敏昏迷。
醒来后,她哭得像个孩子,抱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阿恒,我以后绝不会让你碰一下芒果,也不会再让你有一点痛苦!”
思绪回笼,我打开包,找检查单。
“我做手术了。”
她这才舍得分给我一个眼神。
语气不悦。
“不就是让你喝一杯酒吗?吃醋要有个限度,别拿身体开玩笑。”
原来昨晚,我腹痛到恨不得去死,无助又绝望。
在她眼里却只是吃醋演戏。
我垂下眼,把刚翻到的检查单递给他。
“恶性肿瘤,刚做的手术。”
“咱俩的关系,到此为止。”
我甚至不敢说分手。
五年前,父母公司破产。
我为了还债,接受了方舒瑾的银行卡。
从此成为她的金丝雀。
同居五年,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名分。
方舒瑾看着检查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片刻,她视线扫过我的腹部,扑进我怀里。
声音带着愧疚。
“别伤心了,养好身体,我一定会治好你。”
她眼神充满心疼,温柔地拍着我的背。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亲密。
但前提是忽略她身上那种,独属于虞策的木质香。
胸口一阵不适,我忍着恶心推开她。
“方小姐,我认真的。”
方舒瑾听到我用这么客套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