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羊肉还不够涮,钟悠悠又找隔壁的牛记羊肉铺子切了一斤羊肉卷。
张大娘和牛大叔看着她,越发慈祥热情,瞧她出现在店门口,眼神里都透漏着亲近。
傍晚过了,天色渐暗,出来买吃食的人就少了,临街的店铺都开始收拾关门。
张大娘把牛大叔吃的那三个粗瓷碗端过来,闲聊两句之后,笑眯眯地问道:“哎,钟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钟悠悠一愣,倒也没想着骗人,还是答道:“二十二了。”
听到钟姑娘二十二了,张大娘心中倒是有些遗憾,她瞅着长相,本以为这姑娘要更年轻些呢。
刚刚她和老牛私下叨叨了几句,越看隔壁这新来的年轻姑娘越顺眼。
本想着她梳未嫁少女的发式,年纪应当不大。
怎想到,竟已二十有二了。
这都该是作人妇,为人母的年纪了哩,若是嫁得早,那都抱上好几个了。
但张大娘又一想,兴许是镖师家庭,走南闯北,耽搁了呢?
女大三,抱金砖,她儿子正好十九,女方年纪大点也成。
这又能帮忙生意,又能尽快生养,比那年纪小的,倒是好些。
于是张大娘又热情问道:“可曾定了亲?”
钟悠悠:???
钟悠悠算是从隔壁这张大娘的热情身上,读出了点别的意味。
卧槽,不就赚了您几十文钱,不至于上来就热情相亲吧?
即使不提自己只是做个位面任务就走,钟悠悠也对封建社会的古代男人毫无兴趣。
她毫不犹豫地就给自己胡乱编造了个已婚身份,果断道:“我已嫁人了。”
“啥?”张大娘惊讶看向她的发式,问道,“那怎的不梳妇人头?”
钟悠悠:“……”
这种发型识别婚姻状态的古代,真是不太友好啊。
她只好继续胡编道:“夫君也是镖师,行走江湖不在乎这些,随我喜欢,随我方便。”
张大娘放下三个满是冷油的脏碗,无精打采地走了。
钟悠悠抬手摸了摸脑袋后面那复杂的发型,觉得古代真是很烦,想扎马尾。
关店,上栓,落锁,连牌匾都懒得换的王记食肆恢复了清净。
钟悠悠看着三口脏锅,还有堆起的火锅红油脏碗,分外地想念一次性塑料垃圾。
熄炭火炉子也麻烦,熄到一半,钟悠悠脸色一变,匆匆熄完最后一个炉子,直冲净房。
然后疯狂抨击系统的适配原则。
水龙头适配成水井,她不说什么了。
卫生巾适配成月事带,人干事?啊呸,系统干事?
卫生巾,现代文明之光啊!
小腹坠胀疼痛难忍的脆弱碳基人类,抓狂烦躁,看着厚厚的火锅油已经冷凝的脏
锅脏碗,产生了罢工的念头。
不想洗碗!
火锅油冷掉的碗很难洗!
来例假就更不想从井里打水洗碗!
血流成河的宿主,面色苍白地捧着给她暖肚肚的小灰烬鸟,哼哼唧唧地抨击系统:“你一个位面美食店,成就奖励什么自动上货机,为什么成就不奖励自动洗碗机?”
小灰烬鸟卧在钟悠悠怀里,非常捧场,仰起红彤彤的鸟嘴应和道:“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店铺管家顿了顿,回应宿主道:【自动洗碗机……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