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中飘洒着丝丝细雨,宫廷的小道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
细密的雨丝悠悠飘落,轻轻地敲打着地面,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嬿婉撑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走在前面,裙摆轻摇,在潮湿的地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前几日太后得了几罐珍贵异常的灵瑞养身膏,有调理身子的功效,对女性尤其有效,今日便让嬿婉给长春宫送一罐,希望皇后能早日调理好身子,诞下嫡子。
嬿婉走在路上,现前面屋檐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还捧着一盆黄色的牡丹花。
“春婵?”她的声音有些激动。
春婵听到嬿婉的声音也十分激动,“嬿婉!”
嬿婉快步走上前,“你这是要去哪里?”
春婵抬了抬手里的花,“花房培育出了新品,洛阳名种姚黄牡丹,正要送去长春宫呢,只是我刚出来时还没下雨,这会雨越下越大了,我淋雨没事,就怕这花……”
嬿婉皱着眉头,“现在花房没人欺负你吧。”
春婵摇了摇头,“上次你来过之后,田管事就不让我干重活了,只是偶尔去各宫送送花。”
“那就好。”嬿婉也松了一口气。
春婵满是感激地看着嬿婉,“嬿婉,真的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不必见外,在四执库你也帮了我不少忙。”
春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这事记在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嬿婉。
“嬿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嬿婉一愣,缓缓转过头,身着二等侍卫服饰的凌云彻正看着她。
“好久不见,凌侍卫。”嬿婉淡淡的说道。
一声凌侍卫,让凌云彻的脸上浮现痛苦,“嬿婉,我们非要这么生分?”
嬿婉的态度带着一丝疏离,“你我身份有别,理应如此。”
“嬿婉你就一点旧情也不念吗?我们曾经……”
嬿婉眉头紧皱,此处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曾经的事早已过去,莫要再提,该说的上次都说过了,以后路上遇到还请,凌侍卫叫我一声嬿婉姑娘。”
凌云彻痴痴的看着嬿婉,不知她的嘴里怎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自从上次她说两人不再见面他一直不敢相信嬿婉会如此无情,曾经那些甜蜜的过去说抛下就抛下。
他一直想问一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他不愿相信她竟然这么无情,他宁愿相信嬿婉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嬿婉,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前途,你瞧,我现在已经是二等侍卫了。”
嬿婉皱着眉,要不是她亲眼所见,估计此刻也会以为他心里只有自己一人吧。
春婵看到凌云彻在这路上还纠缠不休,严厉的说道:“行了,凌云彻!嬿婉都说了分开,以后你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要再纠缠了!”
嬿婉没有说话,那样子明显就是不想再聊下去。
凌云彻呆呆的看着嬿婉,不知道为何她会变成这般模样。
“凌云彻。”远处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