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关键时刻还是非常给力的。不过数息之间,一颗棕色的药便出现在江行手心。
086深藏功与名:“2000积分,不用谢。”
江行做官之后,积分看似没什么用了,因而一开始摸鱼逗鸟,不认真打工,也没攒太多。
只是后来时鸣走后,他变了个人似的又开始当卷王,两年里攒了不少。因而临到紧要关头,才有积分兑换保命的东西。
这些对话在心中进行,加之江行身体遮蔽,在场无人知晓。江行动作迅速,很快把小药丸往徐樵嘴里塞。
一切发生太过突然。若非江舟摇离得近,甚至都要看不清江行的动作。只有徐樵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一脸懵,悄悄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行见他慢慢恢复,终于放下心来,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别问。我说你死不了,就是死不了。”
江舟摇感觉自己的世界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哥,刚刚是,怎么回事?”
江行没心思回答她。人没事了,接下来就是算账。江行神情骤然变冷,看向远处的李玠,一字一顿道:“太、子、殿、下,我需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玠将方才一切尽收眼底,心知是系统起了作用,险些有点站不稳。
他不紧不慢走到江行身边,在他耳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又是系统吧。江行,你还真舍得下血本。”
叹桥归桥路归路
江行再不复往日温和的模样,冷声道:“舍不舍得,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解释的吗?”
李玠状似癫狂:“解释?我有什么要解释的。我大理寺的犯人畏罪潜逃,本宫凭什么不能处置他?”
“莫说什么冤情不冤情,他擅自跑出来,难道就不是死罪吗?莫说是在你江大人家,就是在皇宫,本宫也照样杀得!”
江行扶起徐樵,寸步不让:“那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请陛下来决断,看看这人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久居高位,江行平日里看似没什么架子,但真正需要拿腔作势的时候,浑身的气场绝对不输旁人。方才这话不徐不缓,就是莫名有种震撼人心的架势。
李玠试探了这么一遭,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必须接受现实。
无论是时鸣,还是徐樵,在江行心里,恐怕早就比二人往日的什么交情重要了。
李玠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行说得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早在两人相认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味了。
得到了答案,徐樵是死是活,再也与他无关。他要的,不过是江行的态度,从来不是谁谁谁的命。
李玠没有被吓到,反而深深地打量了江行几眼。身后的官兵又欲上前,他抬手制止。
“不必了。”
李玠话里藏着江行从未见过的哀戚,区别于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死心之后的淡然与漠然。
江行被那道眼神刺痛,心想,今天这事结束,他们之间再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李玠说:“我知道了你的选择,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人,我放给你了。我们以后,不必再来往。”
“如你所说,桥归桥,路归路。下次再见,你我会是水火不容的政敌。”
这些决绝的话悉数进了江行的耳朵。江行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面对,最终也没有分给他一眼。李玠观他这般反应,凄然一笑,带着官兵踏出江府。
临别前,他最后看了江行一眼。
那人关爱家人,在意朋友,忠于爱人,但李玠心想,自己现在应当不是这三种中的任何一种。
李玠颤了颤眼睫,久违地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穿越之前的事情了。
穿越之前,明明那么要好的密友,也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李玠忍不住叹气,只恨自己穿越后没有早些遇到江行。
若在那人之前遇到江行,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李玠离开后,江行安顿好了徐樵,没等一会儿,果然被江舟摇缠上。
徐樵吃了药后睡得昏沉,怎么也叫不醒。
江舟摇瞥了一眼旁边躺得歪七扭八的人,道:“哥,你给徐樵哥哥吃的到底是什么?你果然留了后手,对吧?那之前我的病……”
江行擦了擦衣袖上沾着的血,啐道:“去,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江舟摇赌气一般:“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等阿鸣回来了,我要告诉他你欺负我。”
“告告告,”江行笑她,“你告也没用。行了,玩儿去吧。你阿年哥哥都上战场打仗了,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江舟摇嘿嘿道:“那还是哥哥厉害,出去了人家都不敢欺负我。不过跟那些贵女一块儿读书聊天也太没意思了,我不想去。”
自打江行升官后,公务渐忙,便把江舟摇送去了京中有名
的女学读书。江行倒也不求她读出个什么名堂,只求她在女学能交到几个好朋友,不至于太孤独。
但不用说,江行也知道,江舟摇从来不是能和那些京城贵女玩到一块儿的性子。他好笑地摸了摸江舟摇的头发,道:“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不过,严格来说,我们阿摇也算贵女了哦?”
“呸,什么贵女。”
江舟摇自我认知清晰,“我就是个乡野丫头。女学还是要去的,虽然那些贵女无聊,但各家的传言八卦,还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