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带着两个小姑娘进了书房,铺展开一张纸,道:“好吧,那我先教你们写自己的名字吧。”
江舟摇又坐不住了,举手道:“我会,我会!哥哥,这个我会!你教阿鸣吧,我在旁边看着。”
江行啼笑皆非,取了一根笔塞到时鸣手中,道:“阿鸣,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时鸣勾了勾唇角,歪头道:“我不会耶,哥哥。”
江行问:“那你会拿笔吗?”
时鸣依旧道:“哥哥,我不会。我眼睛看不见,没有什么写字的时候。”
江行被她这么一说,心疼更甚。他把着时鸣的手,纠正了她的握笔姿势,带着她在纸上写下一笔。
江行专心地看着手下的字,时鸣似乎心不在焉,在他怀里动了动,道:“哥哥,这个字叫什么啊?”
江行道:“是‘时’,就是你名字里那个‘时’。”
说着,他又带着时鸣的手划了几笔,‘时’字旁边的‘日’初具雏形。
时鸣笑道:“我记得我一开始找你刻章的时候,要你把‘日’换成‘口’。其实这条要求写在一堆字中间,很难注意到。”
江行听她提到这个,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段不甚美好的回忆,无奈道:“你啊。”
江行写得认真,没留意到有束头发掉了下来,扫在时鸣脸上。时鸣有些痒痒,又出声道:“哥哥,你头发掉下来了。”
“啊。”
江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么一唤,终于拉回了一些理智。他放下握着时鸣的手,随便把头发束了起来。
江行心想今日真是奇怪。明明是时鸣要写字,怎么到头来他特意教她,她却时不时出声打断,似乎不是专心想学。
江行忙着教时鸣写字,没心思想这么多。两人靠得极近,近到江行隐隐约约都能闻到时鸣的发香。
辨雌雄不认雌雄(修)
不知道是不是洗过不久,这香味不浓不淡,似乎是花香。闻久了,江行被勾得心猿意马,觉得自己也能莳花弄草一番。
时鸣见他出神,又唤:“哥哥。”
像是不经意提醒,又像是有些受不了他如此频频走神。
江行手下一抖,满脸歉意:“啊,抱歉。我方才走神了。我们写到哪了?”
时鸣无奈地指了指桌上的纸张,道:“哥哥,我看不见,不知道。你不如自己看看?”
江行一看纸上的墨迹,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写到了“鸣”字。只可惜方才他走神,“鸣”字里面的一点竟然整个涂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