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自己跑来要钱,又把自己脱光了勾引。
却又表现地像个不经世事的处女……
谭臣嘴角扬起嘲讽地笑容。
一个孩子都会说话的男人,脱光了还要装纯情。
这是他本年度看过最滑稽的表演。
这样的人,和女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
这样的人,还能和女人上床吗?
谭臣脑海中的想象无法具象。
但他还记得昨晚沈迭心面色绯红、嘴唇微张,用带着鼻音的声音不停叫热的样子。
那副样子,纵使谭臣看不起他这种见钱眼开的人,也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今天却表现成这样……
谭臣想,难道是自己给了他错误信息,让他以为自己喜欢纯情的?
在谭臣玩味又睥睨的注视下,沈迭心低下了头。
他本想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身体,可恍惚间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将手伸向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
手指触碰到底裤边缘的时候,沈迭心停下了动作。
那双含着水的眼睛看向谭臣,除了讨好之外,还带着难以察觉地灰败,那是从绝望之中滋养出的妥协和麻木。
沈迭心如机械般地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钱……”
谭臣挑眉,“钱?”
仅反问了一个字,就让沈迭心瞬间慌张起来。
他顾不上自己这样样子有多狼狈,上前一步,焦急又无措地问:“你不想要了吗……还是说你觉得太多了?”
沈迭心抓住谭臣的手,却又在谭臣的注视下,变成拽住袖角。
“六个月不够了吗?那就七个月?十个月,十个月好不好?”
沈迭心眼底满是惊慌失措,抓住谭臣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给能我钱,想要多久都可以……”
可是谭臣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凉意顺着四肢爬进胸口,沈迭心脸色一片苍白,眼底浮现起薄薄水雾,竭力祈求谭臣的模样像只即将被狼咬碎喉咙的羚羊。
可他张口闭口提的都是钱。
谭臣沉默地看着沈迭心,直到沈迭心一点点崩溃,用自己的手牵着谭臣的手,摸上他的脸。
这身体无法吸引谭臣,那寄希望于这张脸。
“求你……”沈迭心颤抖着嘴唇,“我想要……”
谭臣直接将自己的手抽出,神情冷漠无比。
“把衣服穿上。”
沈迭心没有反应过来,谭臣皱眉,再度强调:“我让你穿上!”
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却比他亲手脱下的时候更绝望。
如果拿不到这笔钱,追债的人该怎么对付……南南又该怎么办……
“你果然和我想得一样。”
谭臣对沈迭心的绝望视若无睹,抬手从身侧的抽屉中拿出一沓现金,重重放在桌上。
“我今晚还有别的事,一会就要走,没时间看你是脱是穿。这些钱你拿走用,今天别他妈说什么钱钱钱的了,耳朵都要出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