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挣扎,双唇相碰,徐栾吻了下来。
江橘白的瞳孔瞪开,和普遍的瞳孔花纹不一样,少年的瞳孔纹路宛如一朵伶仃半盛开的花,像江家村的橘子花,在强制触碰下,花瓣可怜地摇晃起来。
徐栾将江橘白口中温热的津液席卷殆尽,江橘白听见了空气中显然的吞咽声,他的唇舌被吮吸得发麻发痛。
涌进鼻息的湿凉让人恍若置身于濛濛细雨的早春,他被如密如织的雨帘捂住口鼻,不得以呼吸。
外面的脚步声临近了,江橘白挣扎的力度小了下来,却让徐栾得以更深入。
江橘白被绞缠住自己的阴冷气息冻得发抖,他牙关被紧锁着张开无法合上,他瞪着眼,看着徐栾漆黑的眼睛里晕染出一层薄淡的血红。
脚步声远了。
江橘白下了狠口,一口咬在了徐栾的舌头上。
他以为会把对方咬痛,但没想到他好像把对方舌头咬断了?
徐栾被江橘白咬断的舌头还活跃在江橘白的嘴里,它企图继续深入,江橘白一口将它吐了出来,想都没想,挥拳打向徐栾。
面前的徐栾消失,接着出现在了江橘白的身后,他拥住江橘白,伸出已经重新长出来的舌头,空气里越发浓烈的柚子花香气迷得江橘白越发的眩晕。
“我觉得很舒服,你觉得不好吗?”
江橘白不是同性恋,更没有异食癖,他虽然没喜欢过任何人,也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荷尔蒙幻想,但他确定自己不可能喜欢一只鬼祟。
他也相信,徐栾的行为,只是出于对方恶劣的的鬼祟本质,对方只是在戏弄自己,看自己恼羞成怒所以他才觉得舒服。
江橘白大口喘着气,身后脚步声再次临近。
这次跟上一次不一样,外面的东西拧起了门把手。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了。
江橘白看着对面墙壁上拉长的那道黑影,瞬间就把刚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我们没关门。”
徐栾缓缓松开江橘白,“忘了。”
这也能忘?徐栾你怎么不再多死几回?江橘白在心里破口大骂。
江橘白被徐栾推到了墙边。
少年在阴影里抬起头,看见门口对峙的两道颀长身影几乎完全同等,身形的宽窄、五官、发丝……他只能凭借神情与站位分辨。
与对面相比,徐栾居然也显得友善起来。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相像?
江橘白舔了舔唇,猛地想起来刚刚徐栾探进自己嘴里的舌头,与他刚刚在楼下看见那个东西的舌头,是一样的形状和长度?
为什么?
难道问题出在徐家这块地上?就像江家村产橘子,徐家镇产柚子,所以徐家地界产怪物?
"好、久不见了。"它开口,眼睛却是看着徐栾身后的江橘白。
江橘白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在江橘白还在疑惑的期间,徐栾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亲眼见着对方化作一缕黑色的烟,钻进了徐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