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忽然明白,大概是因为府里人都有份的东西,没给他。
目光回到纸页上,她语气淡淡的开口:“本来有你的,听说你去抱月轩了,想必你也不喜欢苏玉卿的东西,就顺手送林秣阳了。”
韩胥:!
他就说方才见到林秣阳,觉得那匹云锦与他那般不搭。
“东西不重要,你有心就行了。”苏玉卿的东西,再好他也不稀罕。
赵锦俞却没留意他的话。
眉头皱了起来。
又将纸页上的内容快速看了一遍,道:“这些事若真与淮王有关,他这次回来京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韩胥答的平常:“自然是拿回他认为本该是他的东西。”
赵锦俞震惊不已:“夺位?”
对于一个曾经被认为皇后继承人不二之选的皇子,他认定的东西,当然是皇权。
思量片刻,赵锦俞又问:“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韩胥认真起来。
俊美无俦的脸比平日里任何时候都要严肃,他道:“我是淮王的人。”
既然要谈,那就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成或败,他都认。
赵锦俞脸上的震惊压都压不住,目光定定的望着韩胥:“你……”
无数念头充斥着她脑海。
前世侯府灭门;这一世他们刚成亲时,他种种行踪,似乎都在说明着一个事实。
韩胥知她的想法。
在她继续说下去之前,开口道:“不是我,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从未做过对不起镇国侯和镇国侯府之事。我也从未想过皇权易主,犯上作乱。”
赵锦俞这就不懂了。
问他:“那你说,你是他的人?”
韩胥微微点头:“算是,也不完全是,我为他效力,但不卖命。在回京前,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赵锦俞:“什么目标?”
韩胥抬眸看她。
眸光幽暗,像是在确认,又有几分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了的决然。
“十五年前的冤案,让它沉冤昭雪。”
“十五年前,不就是淮王谋逆案吗?证据确凿,都算不得是件冤案。”
“十五年前,不止发生了这一件事。”
韩胥将十五年前的来龙去脉与赵锦俞说了一遍。
在赵锦俞震惊的目光中,继续道:“传言当年被杀之人都是淮王案参与者,其实那只是屠戮他们的借口。几年前,淮王在燕州找到我,说想为恩师洗冤正名,我便答应了帮他。这几年下来,他又打着为恩师洗冤的旗号,集结了许多能人异士,我也发现,他志不在此。”
赵锦俞:“所以你不想帮他了。”
韩胥定定的道:“我不糊涂,我若造反,自己都背上一岙骂名,又如何为恩师洗冤。”
赵锦俞不解:“此事与镇国侯府有关?”
话都说到这里了,韩胥也不再隐瞒:“锦姨娘,并非父亲的姨娘,而是当年的太师宋珏,也就是我恩师的妻子,金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