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一次,”裴良玉道,“过几日便是中秋宫宴,福盈是东宫郡主,也是东宫脸面?,到时福盈在宴上若出了什么失仪之事。”
傅姆忙道:“奴婢必会好好引导郡主。”
傅姆向裴良玉立下了保证,之后便目光不错的?盯着福盈,再?不肯叫她?独自离开一会儿?。
不知是裴良玉的?故事,还是傅姆的?关注起了作用,接下来的?午膳,用得算是安静,甚至在离开时,不用福瑜提醒,福盈自己就乖巧同裴良玉道了别。
等两个孩子走了,裴良玉才长舒口气,揉了揉眉心。
青罗见状,笑道:“殿下还是这样不擅长应对小孩子。”
“小孩子想法千奇百怪,总是难以揣测,”裴良玉道,“好在福盈福瑜还算能听得进去话。”
“到底是宫中精心教养。”
“这就够了,”裴良玉道,“我一个做后娘的?,管得多了,也不合适,总归不是一个院子住着,只要大年节上没什么出格之举,旁的?,叫他们老子操心去。”
待到迟些,文?栀回来了。
“殿下,那两人送去钱掌正处后,初时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她?们也是从别处听来。后头钱掌正命人上了刑,才问出个名字,一路往上,查出了程司闺身边女史?。”
“她?们打量着本宫像傻子?”裴良玉便想再?看几日,好寻两个能补上司闺之位的?人,也忍不得了。
既然程司闺要跳出来,那便先从她?开始就是:“告诉钱掌正,把人看好了,这几日不急,待到中秋之后,本宫腾出手来,再?好生料理她?们。”
此后几日,算得上风平浪静,非要说?有什么叫裴良玉觉得不满的?,便是齐瑄了。
“你放着自己的?寝殿不睡,倒日日来分我一半的?床铺,”裴良玉随手挑了一枝玉簪,点缀在瓶中,“是什么意思?”
齐瑄在桌案边,落下最后一笔,仔细端详,才道:“太子夫妻相合,你不愿意?”
“我是无妨,一人占一床被子,各睡各的?,”裴良玉扫了他一眼,“倒是你,后院里千娇百媚的?柳承徽独守空房,可?舍得?”
“怎么忽然提起她?来,”齐瑄仔细端详了裴良玉面?上神情?,寻不到半分在意,才落到了她?面?前的?花上,“你这插花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看来当初将后头园子多种了花给?你,是种对了。”
裴良玉见齐瑄一副不大想说?的?模样,微微挑眉。便也顺势将话题转到了花上。
齐瑄悄悄松了口气:“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这可?是你进宫后头一回宫宴,可?紧不紧张?”
“我若是紧张,你待如何?”
“不是有我在?我与你同坐,你还能紧张?”齐瑄从桌案后走到了裴良玉身边。
“突然凑这么近做什么,”裴良玉瞥他一眼,站起身,亲自将刚插好的?花,摆在了外间。
“离得远了,没看清你的?花,”齐瑄道,“你用的?什么头油?”
“个人秘方?,概不外传,”裴良玉勾了勾唇角,“做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莫非……”
齐瑄慌忙道:“莫非什么,不过是方?才闻着,觉得味道不错罢了。”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裴良玉没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什么也没想,那你就什么也没想?”齐瑄见裴良玉不想搭话,道,“说?起来,你这几日,可?是出了大风头。”
“我能出什么风头,”裴良玉用帕子擦了擦手,看向齐瑄。
“还是日前你让姜寸寸来寻我的?事。”
齐瑄稍一提起,裴良玉便明?白了:“都说?了我什么好听的??”
“那可?多了去了,”齐瑄笑道,“明?年正是会试之年,除了百姓,不少文?人士子,也替你写了诗,有几首还写得挺不错,听说?,都传到京外去了。”
“写诗?”裴良玉倒没想到,竟还能有这待遇,“叫我瞧瞧。”
齐瑄见了,便让姜寸寸去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