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几日,福盈使人传了白奉仪往缀锦院去时,裴良玉正忙着,一句知道了,便就没再理会。
裴良玉带着几分逃避之心,提高了往凤仪宫去的频次。她会说话,又?能?干实事,皇后?高兴之余,也多提点她些,也就让她更忙了起来。
白奉仪原本还担心着被裴良玉掐断和缀锦院重新联系起来的途径,不?想裴良玉常常忙得不?见?人,她懂得哄福盈,刘傅姆也奈何不?得她,倒让她重新抖擞起来。
因击鼓鸣冤之事,户部郎中被下了狱,齐瑄又?被从吏部调去了户部,忙得脚不?沾地,好些日子都?是在清正殿歇的,也没发现不?对之处。
直到他往缀锦院去时,撞见?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白氏。
“你?怎么在此,”齐瑄微微蹙眉,看向白奉仪。
白奉仪微微低头,不?敢同?齐瑄对视。
福盈笑着同?齐瑄请安:“是女儿让奉仪来的,叫她陪我?玩。”
“哦?”齐瑄揉了揉福盈的头发,“几日了?”
福盈吐了吐舌头,没敢回答。
“这几日可往你?母亲殿中去了?”
“母亲忙,”福盈道,“母亲都?在皇祖母那里呢!”
齐瑄一怔,看向姜斤斤。
姜斤斤忙道:“过不?几日,就是二皇子大婚,很快又?要过年,皇后?娘娘忙着,便让太子妃帮忙,是以太子妃日日都?要往凤仪宫去。”
“原来是这样,”齐瑄看了白奉仪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叫她出去了。
福盈见?了,道:“爹,奉仪不?能?回缀锦院来住吗?”
“不?能?,”齐瑄毫不?犹豫道,“缀锦院不?是她能?住的地方?。”
“那奉仪再是承徽,是不?是就能?回来住了?”
“也不?成,”齐瑄道,“从前是你?们还小,东宫又?没有太子妃,才特许她就近住了,可如今你?与福瑜都?大了,别说是她,过两年福瑜也要搬到前头去了。”
见?福盈有些难以理解,齐瑄又?打了个比方?:“你?瞧柳承徽,她就从来不?曾住在缀锦院中啊。”
“爹是不?是怕母亲生气,”福盈突然问。
“福盈怎么会这么想,”齐瑄道,“这和你?们母亲无?关。”
福盈嘟着嘴:“那爹能?升奉仪的分位吗?”
齐瑄微微眯了眼:“白氏和你?提的?”
“奉仪吗?”福盈歪了歪头,带着几分疑惑,“是女儿看奉仪太可怜啦,连云锦都?没有。”
姜斤斤忙同?齐瑄道:“奉仪为九品,份例里没有云锦。”
“当初是白氏做错了事,”齐瑄道,“爹得好好想想。”
福盈大方?应道:“好啊,爹去想,过几日告诉福盈呀!”
等齐瑄从福盈处出来,又?往福瑜院中考教一番他的学习进度,才往长平院走。
待进了长平院,齐瑄没见?着人,问:“太子妃呢?”
文栀忙道:“禀殿下,太子妃还在宫中。”
“孤知道了,”裴良玉没在,齐瑄也没直接走了,而是留了下来,就在长平殿中等她。
裴良玉早几日是没想通,有心借着去凤仪宫的时机逃避,但这几日的忙碌,也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二皇子大婚与过年的事凑到一处,让一向独掌大权的皇后?,也忍不?住分了些琐碎事务出来。等见?得裴良玉处理得样样都?好,又?半点不?贪恋掌宫之权,便渐渐真分了几分权柄到裴良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