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则绪身上散着戾气,青时察觉到主子意图,急忙上前阻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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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
许承言再也忍不住,脸上带着阴沉的怒气,眸光如毒蛇般锁着陆嘉宁。
陆嘉宁太熟悉这样的许承言了,瞬间脸色苍白,身后惊起一股冷汗,手掌支撑着往床榻里侧挪动。
好不容易离他远些,脚腕覆盖上温热的大手,似毒蛇死死缠绕着,一把将她重新扯到床榻旁。
许承言如同看一只濒死蚂蚁般,看着她到处做无谓的挣扎。
陆嘉宁明白,许承言动怒了。
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他在耍她。
每次都是这般,给了人希望,又亲手捏碎,将人折磨的体无完肤。
许承言倾身趴下,手掌支撑着身子,将她笼罩在怀里,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带着怒气毫无章法吻上去,想与她纠缠。
无尽的声音被吞没,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许承言压抑不住身上躁动,将怀里人压在身下,将满腔怒气与近三年心酸都想泄出来。
唇上力道带着攻击性,粗放豪野,陆嘉宁根本招架不住,呜咽着红了眼角。
许承言不满足的轻轻撕咬着她,良久离开红唇,唇瓣移到眼角吻掉泪水,趴在她身上紧紧环住她,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方才若不是孤拦着,宁儿是不是便与他走了?”
陆嘉宁喘着气,委屈的泪水滑落进青丝长中。
“宁儿从未站在孤身边过,哪怕一次也没有。”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选过他。
明明知道答案,却偏偏想要亲眼看她选谁。
万一宁儿选了他呢。
可上苍只眷顾他一次,便不愿意庇护他了。
许承言心中渐渐平复下来。
只需要这一次便罢,不管如何宁儿已经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再是从前无权无势之人。
许承言脑袋抵在她颈窝处,脸颊感受着温热的皮肤,趴在陆嘉宁耳边轻声道:“宁儿,试着接受孤好不好?”
“宁儿这么多年可有想过孤?”
见身下人未出声,许承言放低身态再次询问,“一次也好,哪怕一次便可。”
“孤倒是想宁儿,想宁儿若还是还活着如今是什么模样,孤会不会认不出宁儿来。”
“孤又想,若是认不出宁儿,那孤也太失败了。”
身上的重力压的陆嘉宁呼吸不顺,用袖子擦了下眼泪推促着他起身。
许承言顺着力道翻躺在床榻上,眸光渐渐黯淡,“宁儿回来了,还是和从前一样讨厌孤,宁儿的心永远都绑在季敬川身上,都不曾看过孤一眼。”
“当初若非孤求娶,宁儿是不是打算嫁给季敬川?”
陆嘉宁疑惑,这与季敬川有何关系?
许承言喉间溢出声自嘲,“孤还在期待什么,只要宁儿回来便好。”
许承言从寝榻上坐起,刚偏头看向寝榻,见她翻了个身侧对着他,不让他看。
许承言轻笑,“宁儿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生气便不理人。”
一把将人捞起,瞧着她泛红的眼角,指腹忍不住拂过,“孤为宁儿再画幅肖像如何,宁儿以前最喜欢缠着孤作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