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途中温渡接到了谷子戈打过来的电话,对方表示知道了他受伤,让他多休息几天。
“对了,那个乡村小学的企划你还要去吗,要不要多休息一阵子。”
包厢内很安静,彻底隔绝了门外的吵闹,仅有勺子与碗偶尔发出的轻轻一声碰撞声,谷子戈的声音十分清晰。
温渡有些犹豫,虽然很想去但还得看他的身体状况,更何况这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没有处理。
现在江柳失踪了,祁东笙那边得不到任何信息,说不准哪天警局还得让他去做笔录……
“我已经和你给我的那个制作方对接登记报名了,就这么鸽了会不会不太好?”温渡蹙了下眉,“而且那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
谷子戈那边还有些忙,简单分析了利弊后就挂断了电话。
“下次还有机会,不用急于这一时。”傅承用纸巾擦拭完嘴角,淡淡开口,“至于爽约,不要有心理负担。”
“如果没听错话,谷子戈说的应该是下个月那个希望小学公益拍摄项目,那个企划是傅家发起的。”
居然是傅家的项目。
心底的一丝丝期待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你也会去吗?”
正常来说这类公益企划并不需要ceo出面,傅家有专门负责此块的人,让那人去代表签个字合张影就可,他的作用仅仅是审批通过这个企划,在企划表上签个字。
“不会。”傅承摇头。
“噢。”青年垂下头继续喝粥,先前头上因动作而翘起的一撮头发滑落下来,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
傅承觉得好笑,这人怎么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
手机突然一震,傅承低头看去,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面色倏地沉了下去。
随即,电话又响起,祁东笙的声音自对面传来。
“这件事调查清楚了,刚刚我和祁东笙回俱乐部,找沈悱桐又谈了谈。他全招了。”
……
奢华的俱乐部包间内坐着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子,男子焦躁地啃咬着指甲盖,时而站起在矮桌前空旷的位置徘徊,像是在等待什么般不断地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一直等待屏幕自然息屏才脱力地倒回沙发中。
银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物有明显拉扯过的褶皱,面上的胡渣加上那空洞的眼和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男子整个人都非常狼狈。
男子视线扫过有两个侍者站着的大门,抬脚向门口走去。两位侍者就像是没看见这人在屋内的动静一般,直至他想推开门走出去时才出声。
“沈先生,请待在包厢内。”男侍者开口,“俱乐部内部设施突发了一些小状况,施工队正在紧急处理,若您此时闯出去,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危及到生命,yn俱乐部内可是概不负责的。”
“你们他妈有病吧,装修能装他妈快十二个小时,装修队死路上了?”银发男人暴怒,“祁东笙呢,也他妈死路上了?”
侍者面色微沉:“沈先生慎言。”
“放老子出去,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银发男子想要暴力闯出,只离门有一步之遥时却被门口站着的两个侍者扣住了手臂,干脆利落地按倒在地。
看似瘦弱的侍者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道不可小觑,熟练的动作就像是练过上千次般将扣压住男人的手臂往下一压,韧带拉扯的疼痛让地上的男人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