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话,他若早些死了不更应该是好事,楚却不惜大代价给他疗养身体,他一时踌躇,想不通楚的目的。
“我,我不是人。”我是剑。
楚松风说到一半,停下了,他该怎么说,自己就是松风剑,那月照就是他的主人,他的目的是来照顾主人?
不不不,不行,身为神剑的傲气,他绝不能接受自己有个什么所谓的主人,很漂亮很可怜他很喜欢的月照也不行。
白发在灵液的冲刷下,有了些光泽,落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柔和的月华,美到人不忍呼吸。
他只道:“我是来照顾你的。”
“保护你,照顾你,打死那些欺负你的人。”
他轻轻道:“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右胸的心脏砰砰地跳着,一朵金石状的花插在上面,那是坚硬的神剑拧成的花。
这人说的话是那么的虚假,怎么可能有这样无私的好心人,只是单纯地帮助别人,而不收取任何的利益。
但他的眼神又是真诚的,像是将一颗诚挚的心捧到他面前。
月照没有再问了,今日的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过去了,两人都没有再提起。
楚松风还是勤勤恳恳地照顾月照,细心地安排他的生活,只是,他多少是有一些固执和霸道了。
知道侵泡灵液对月照带来的是好处,他就更爱盯着月照去浴池了,池水先是换成了清一些的灵水,然后一日比一日更稠一些,等受得住了,再换成灵液泡上一天。
之后又变成灵水,慢慢地调养月照的身体,他的经脉以缓慢的速度在修复,虽然很慢,但确实有效果,或许有一天,他的伤能好。
自从上次月照晕在池水中后,楚松风就再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好说歹说非得守在那儿看着。
要是楚松风只是心无旁骛地守着也没什么,月照渐渐也能习惯了,但是高大的男人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饿狼看见了肉一样。
说他吧,他又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像是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给逼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月照又一次脱了衣服,炽热的目光下他手指微颤:“你能不能别看我。”
“为什么不能看?”
“凡人常说,男女有别……”
“什么!你是女的?”
“……我不是!!”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但是男男也有别。”
“但是我没听人这么说过。”
楚松风觉得月照是想诓他:“都是男的,有什么区别,怎么会有男男有别一说。”
“你也知道都一样,那你还这么看我!”
楚松风一本正经:“我这是怕你又晕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