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洛狄忒鲜红的嘴唇转而亲吻在赫菲斯托斯的耳朵上,他伸出手抚摸着赫菲斯托斯的胸膛,直到阿弗洛狄忒将赫菲斯托斯身上的希顿完全扯下,阿弗洛狄忒拥抱住了赫菲斯托斯,两个神顿时在宽阔柔软的床榻之上滚做一团。
“你想要什么?这具身体吗?”阿弗洛狄忒骑在赫菲斯托斯的身上,他的脸庞之上是挑衅而魅惑的笑:“这具身体,你很满意吧?我知道,你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不停盯着我的身体看,现在,你可以玩弄我了,就像是你们一直想做的那样。”
“……你究竟——”赫菲斯托斯闭了闭眼睛。
火焰与工匠之神听见了阿弗洛狄忒的话语,美艳的美丽与爱欲之神口中的话语一如既往地不好听且恶毒,但不知道为什么,赫菲斯托斯忽然从阿弗洛狄忒的话语之中听见了一种“寂寥”和“孤单”的感觉。
赫菲斯托斯伸出手,抵住了阿弗洛狄忒缓缓俯下的身体。
红发的神明坐起身,而后翻身离开了床榻。
赫菲斯托斯穿好衣服,然后冷着脸看着床榻之上的阿弗洛狄忒着,这位发丝鲜艳璀璨如石榴籽的火焰与工匠之神缓缓将衣服穿好,然后转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赫菲斯托斯握着烛台,于重重华丽而繁复的帐蔓之下,他转过头看着床榻之上的阿弗洛狄忒,声音冷硬:“阿弗洛狄忒,我们之间本应该不会如此,但你太过傲慢了,你的傲慢和自尊,终有一天会让你受到惩罚。”
阿弗洛狄忒还未开口说话,赫菲斯托斯就离开了房间。
于是下一刻,孤零零一个的阿弗洛狄忒坐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金色的发丝垂落蔓延至床尾。
这位美丽到惊心动魄的爱欲之神眼睛无神地看着赫菲斯托斯离开的地方,阿弗洛狄忒缓缓低下头,而后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有什么办法呢?”
阿弗洛狄忒松开了捂着自己脸庞的手,他灿烂的金色瞳孔缓缓熄灭了光芒,阿弗洛狄忒的声音轻轻在房间之中响起。
“我无法去爱……也无法得到爱……这种东西……哪怕我是爱与美之神,也无法拥有。”
“这种珍贵的感情,简直就像是钻石一样闪闪发光,但也如钻石一般易碎。”
“赫菲斯托斯,你说我傲慢,你又何尝不傲慢?”
阿弗洛狄忒独自一个孤零零的在房间之内,而赫菲斯托斯则握着烛台,让燃烧的蜡烛照亮了眼前的道路,赫菲斯托斯看见了在外面侍候的阿格莱亚,阿格莱亚脸上那种八卦的表情还未消失,猛然看见打开房门出来的赫菲斯托斯还呆愣了一下。
“赫菲斯托斯大人……今天是您的新婚之夜……”阿格莱亚呆愣愣地看着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的赫菲斯托斯,“您怎么出来了?”
赫菲斯托斯看向阿格莱亚,脸色缓和了一些:“你先离开吧,阿格莱亚,今日不需要你在外侍候。”
阿格莱亚点了点头:“那我离开了,大人。”
眼见着阿格莱亚离开,赫菲斯托斯向着自己的工坊而去。
作为被赫拉丢弃,浑身上下与蓝色的灵火共生的神明,赫菲斯托斯有着作为工匠的天分,锻造什么东西,是赫菲斯托斯的本领和爱好,唯有握着锤子的时候,赫菲斯托斯才感觉他是活着的。
所以现在,他来到了自己的工坊之中,燃烧的炉火将工坊照亮。
赫菲斯托斯坐在椅子之上,看向了放置在桌子之上的黄金弓箭。
那是某位不知名的神扮演做赫拉而留下的东西,据说名为“爱憎之箭”,能够改变人类或者神明爱意的神器。
赫菲斯托斯自然能够感觉得到神器之中容纳着的澎湃感情,他也明白,若是他真的使用这神器,他自然能得到阿弗洛狄忒的爱意。
……只要使用这武器便好。
但赫菲斯托斯不想使用弓箭。
红发的神明眼神深沉地凝视着神器,而后站起身,在炉火旁边握紧了锤子,他拉起风箱,让炉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望着燃烧的熊熊烈火,脑海之中却无论如何都是阿弗洛狄忒的身体和表情,以及阿弗洛狄忒的话语。
阿弗洛狄忒那完美的身体,确实能勾起所有生命的欲望,赫菲斯托斯无法否认这一点,他确实对阿弗洛狄忒的勾引感觉到意动。
但赫菲斯托斯想要的,不是这种东西……不是这种一时的欢愉……
赫菲斯托斯想要的,是报复……
亦或是……阿弗洛狄忒真心的爱意?
赫菲斯托斯不敢再想下去。
若是再细思下去,赫菲斯托斯唯恐自己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是真正的“爱”。
赫菲斯托斯自持自己要做的一切都是报复,可他的报复,哪一点像是报复了?
婚姻的束缚?床榻之上的玷污?
哪一点是报复了?
赫菲斯托斯凝视着燃烧的灵火,将手中的锤子狠狠砸下。
阿弗洛狄忒独自一个于新婚之夜在床榻之上入眠,赫菲斯托斯的工坊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在外面的阿格莱亚坐在台阶之上,脸上露出了思索和八卦的神情。
这对新成婚的夫夫,为什么在新婚之夜,一个在房间里不出来,一个在工坊里工作?
这不符合奥林匹斯神明的一贯作风!
真是奇怪的“夫妻”。
阿格莱亚嘟了嘟嘴巴。
意乱神迷
永远青春的神明们是不用睡觉的物种,饮用“安布罗希亚”的神明们永远青春,永远不老,永远力气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