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犹豫豫地问:“要牵手吗?”
一只手抬了起来。
指甲圆润整齐,只是没什么血色,瞧着有些苍白。
钟宁如愿以偿地握上人的手,脑海里想的却是谢拾青的饭量,吃那么一点,营养怎么可能跟得上。
身量也是过分纤细,弱不禁风的模样,和健康完全不搭边。
怪让人心疼的。
“对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可不可以也叫你拾青?”
她有点扭捏,耳垂也红了起来,又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太过突兀,急忙辩解道:“我是看到其他人都这样叫,所以才……而且,嗯,我们两个是要结婚的,称呼你谢小姐,就是会不会有点生疏呢?”
谢拾青敏锐地在她吞吐的词句中,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是害羞吗?
升高的体温,断续却急促的呼吸,笨嘴拙舌的用词……是的,没错,她在害羞。
——因为她试图拉近她们之间的关系和距离。
真能装啊。
谢拾青感到一阵荒谬和难以言喻的好笑。
不过她心里的反感,却奇异地降下去一些。
谢拾青喜欢聪明人,不喜欢蠢货,如果钟宁真的能一直维持下去,她们两个,或许能成为不错的合作伙伴。
当然,仅在彻底吞并钟家之前。
对于钟氏,她势在必得,钟宁想要拿谢氏借力,殊不知,她也在用钟宁当跳板,去插手钟氏的份额。
谢拾青笑容缱绻地说:“可以呀,你想怎么叫我都行。”
不管怎么看,她都大赚特赚,抚慰剂的研发也能更顺利。
“亲爱的、宝贝、甜心、亲亲,怎么都可以。”她说,“你也说了,我们以后是妻妻关系,称呼上再亲密一点也没关系。”
“对不对,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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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关心):你的嗓子怎么了
钟梓暖:她要毒哑我的嗓子!
钟宁(关心):你最近好像闷闷不乐的
钟梓暖:她在看我笑话!
钟宁(关心):要不要一起逛街呀
钟梓暖:她想大庭广众下羞辱我!
钟家主是个健谈的人,或者说,她很会装出热络的外在,好长辈的形象,对着谢拾青嘘寒问暖,又叮嘱钟宁,订婚以后就收心,好好过日子,不要总是惹事。
又作为过来人,传授一些婚姻相处的经验,什么各退一步,什么宽容沟通等等,言语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