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今天请假就是陪我妈出庭的,成功离了。”
“真好,阿姨脱离苦海了。”
连亦巧小心翼翼地问:“竹子,那你会伤心吗?”
“在我印象里,他们就没有相爱过,好在我妈特别爱我,从未受破碎婚姻的影响而忽略我,所以我有妈妈就够了。”
沈竹坦然地说,在法庭听见宣判的那一刻,她和妈妈一样,是无比轻松的,像一口积压多年的郁气终于散开消失。
不幸的婚姻就该及时止损,没必要为了什么而去坚持,越是将就,换来的只有爱消磨殆尽和无尽的煎熬。
在并不幸福的家庭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子女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嗯!”连亦巧重重点头:“恭喜阿姨重获新生。”
她嗓子尖细,稍一放大音量,就容易引起注意。
沈竹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俩人开开心心地回到宿舍,沈竹接通孙兰芳打来的电话,乖巧地叫了声:“妈妈。”
孙兰芳交代她这周放假不要去兼职,回家把现在的房子挂在网上。
沈竹说:“这么急的吗?”
“先挂着呗,好不好卖不一定呢,现在房价降的这么厉害。”
“那好吧。”
要挂断时,孙兰芳突然说:“竹子,校园生活这么美好,可以试着谈谈恋爱啊。”
沈竹不明所以:“妈,你好奇怪,别人都让孩子好好学习,你倒好,让我谈恋爱。”
“这有什么,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就谈啊,你妈我没那么迂腐,你又不是不知道。”
确实,她们母女关系处的跟闺蜜似的,孙兰芳思想开明,有时还很前卫,沈竹大小事她基本全知道。
“你们学校漂亮姑娘很多吧,尤其是你这个专业的,有没有喜欢的?”
沈竹坐在床上,翘着脚丫子:“没有。”
“竹子,你不是脸盲吧?”
沈竹一头雾水:“妈妈,你莫名其妙的想说什么啊?”
孙兰芳沉默须臾,语重心长地:“竹子,她们不是一个人。”
电话挂了,沈竹在愣了很久,拉上帘子,埋首抱着膝盖。
心里面渐渐酸涩,那些过往如同走马灯重现,执念如藤蔓疯狂生长缠绕。她当然厌恶自己的行为,可每当面对乔言那张脸时,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裹挟住自己,然后贪婪地在她身上寻找那个人的样子,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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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加上微信,除了上次的“误会”单方面的删除了一天好友外,这些天,乔言的微信在软件最常使用里排第一。
起码到今天为止,乔言并没有对此而感到腻烦,反倒爱死了她们之间隔着屏幕的互动和挑逗。
两个人长时间保持高频率的联系,在迷雾般的暧昧中,若有若无的试探,仿佛在触碰禁忌的领域边缘,彼此相互吸引而谁又不敢靠近。
或许是每天按部就班的枯燥生活,乔言新鲜感上头,乐此不彼,但她没忘记以退为进,严防死守住荡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