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挽着彼此的手臂,绽放灿烂的笑容,犹如春日阳光,充满活力和朝气。
今天乔言也笑了好几次,她笑起来,眼眸会弯,像月牙,不笑时,给人一种淡淡的冷感。
记忆深处的两张脸重重叠叠的,快分不清谁的脸更清晰一些,矫情的回忆起爱而不得三年青春,心酸不已。
敲门声响起。
孙兰芳在门外喊:“竹子你睡了吗?”
沈竹打开门:“没有。”
“我今天炖的汤,刚热了,你喝一碗,很清淡的,我真怕你感冒了,暖暖身子。”
“好。”
沈竹捧着碗,一勺一勺小口喝汤。
孙兰芳眼尖,捕捉到她发红的眼眶:“你哭了啊?”
她看了桌上相框一眼,随即明了:“唉,还过不去呢。”
“妈妈。”
沈竹放下汤勺,嘴唇翕动,似乎有话要说。
孙兰芳拉过她旁边的小圆凳,坐好,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竹子,你说。”
“其实那个厉害的中介是律师姐姐的朋友,乔言介绍给我的,今天是跟她一起吃饭。”
“我就知道。”
知女莫若母,孙兰芳太了解沈竹了:“上回吃饭,我就看出你不对劲了。”
“妈妈,你觉得她们两个像吗?”
孙兰芳仔细地看合照中个头稍高的少女,凭借着对乔言的初印象,大致对比了下说:“有那么一点点吧,但乔言更漂亮。”
“真的忘不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吗。”
“竹子,一定要这么深情吗?”孙兰芳不理解。
沈竹从她手里拿回相框:“妈妈你不懂,她—”
孙兰芳抢过话茬,说:“她是你整个青春里的一束光嘛,光不光的,你就是没上班。”
沈竹撇嘴,幽怨地说:“妈妈,我怎么没上班,我做过兼职。”
“兼职可跟每天早出晚归的打工人不一样哦。”
“好好好,不跟你贫嘴了,竹子,你要想清楚,不要因为一己私欲去欺骗别人的感情,到最后,伤人伤己。”
孙兰芳不放心地补充:“竹子,你们今晚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
眼神犀利的母亲,似乎要将女儿看穿:“最好是。”
“妈妈睡觉吧睡觉吧。”沈竹推她出去:“晚安。”
“我说的话你要听哦。”
“知道啦。”
入睡时,沈竹辗转反侧,狠狠地把她妈的话消化了一遍,再斟酌了一遍,闭眼之前,乔言的信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