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真会要,专要地段好的,那是婚前财产,懂不懂法,跟你妈才没半毛钱关系。”
中年女人尖锐刻薄的嘴脸让人生厌。
沈竹压制着快喷薄而出的暴脾气,捏紧拳头:“婚后是我爸主动把这套房子转移到我妈名下,你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是我爸那个渣男骗了你,你找他闹去呀,你跟我们较劲有什么用我请问?你个不要脸的臭小三,我要是你,早蒙着脸滚出地球了!”
小三彻底炸毛了,不顾形象地唾沫横飞:“你个小杂毛,我就该把你挠破相!”
“说什么呢,注意态度!”
民警怒拍桌子。
坐在她旁边的秃头男人,是她请来的律师,忐忑地劝道:“姐,你小心说话,是你先动的手。”
小三不依不饶,嚣张气焰不减:“我就推了一下,结果她俩上来打我一个,我当然要出手了,我这叫正当防卫,对不对警察同志?”
林大律师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孙兰芳的律师。”
孙兰芳母女一齐回头。
“睁开眼瞧瞧,就你有律师朋友我没有啊。”
林清月的到场,给了孙兰芳十足的底气,年轻貌美的女人往调解室里一站,周身流露出的气度,给人的感觉就是专业俩字,比其貌不扬的秃头老男人顺眼的多。
站在林清月后面的乔言,一眼就看见沈竹脖颈间的伤痕,瓷白的皮肤,赫然几道突兀的红,看着触目惊心的。
乔言凝眉,转身出去了。
沈竹头一低,捂着脸,全无刚才的战斗力,焉儿不拉几跟鹌鹑似的,粗鲁的样子估计全被乔言尽收眼底,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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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乔言出了派出所,导航前往最近的一家药店。买完药返回,停好车,人往车身一靠,焦灼地等待着。
绕着车子来来回回地踱步,时不时地看一眼派出所的大门。
心急如焚。
他们几个人要调解多久?有林清月在,问题应该不大,她毕竟是专业的。
乔言担心的是沈竹脖子上的伤,不及时做好处理,留疤了可怎么办。
而另一方面,她终于向自己的心妥协,想念如同野草肆意生长。
她想跟沈竹说上话,一句也好。
约莫过去大了半个小时,五个人陆续从派出所里出来了。
孙兰芳和林清月走在前头,有说有笑,俩人还握了握手。
小三恶狠狠地剜了她们一眼,脚踩高跟鞋,一脸傲气地走了。
而秃头律师早就久闻廉合律所大名,讪讪地跟林清搭话,姿态放的很低,想借此机会认识下。
他一个靠发小广告才能拉到案子的不入流律师,今晚竟有幸与大律所的律师辩论,输得是既丢人又酣畅淋漓。
林清月懒得理睬,不屑地斜他一眼:“不送,慢走。”
最后出来的是沈竹,她在里面借用了卫生间,所以慢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