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你真心喜欢竹子吗?”
“我对竹子是认真的,阿姨。”乔言的目光充满了决心和坚定,仿佛可以击败一切困难艰险。
“那好,同性这条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再等等,说不定哪天就真正实现平等自由了。”
“嗯会的,阿姨。”
“竹子她还小,有些事她还转不过弯。”孙兰芳眼神柔和起来:“如果她往后做了惹你不开心的事,你多担待,或者告诉我,我来教训她。”
“怎么会阿姨,竹子她对我很好的。”
孙兰芳亲切地笑容很温暖,这才是丈母娘对“女婿”的肯定,乔言在心里得意雀跃。
沈竹出来了,她买了牙刷和拖鞋。
她们同乔言道别。
乔言目送渐渐走远的母女,她还没开始展示自己的基本情况呢,怎么就走了。
孙兰芳换好拖鞋,怕打扰其它人休息,轻手轻脚地关门,先打量了一圈小房间的布局,小而紧凑,沈竹收拾的很利落干净。
然后进行盘问:“你们同居了?”
“也没有完全同居,隔三岔五吧。”反正被发现了,没什么好瞒的了,沈竹如实告知。
孙兰芳:“行吧,你长大了。”
意料之中的事发生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主要是沈竹这孩子的感情不坦荡,伤了乔言,别到最后两败俱伤收场。
依旧是不放心地问一嘴:“你是喜欢她的吧?”
沈竹在烧热水,背对着她:“嗯。”
她记不清多久没想起段潇雨了。
年少时的悸动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或是热烈或是热忱,曾以为心中清透的白月光是任何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青春记忆慢慢慢模糊,从时常想念到偶尔想起,再到逐渐模糊,这中间的变化过程如此直观。
她真的在慢慢淡忘了,那些以前回忆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如今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那是对乔言的心动。
“我喜欢乔言。”沈竹说。
“我就说嘛,你呀,高中就是太小了,都还没成年呢,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人和事。”
洗漱完,她们挤在小床上聊天。
“竹子你会不会觉得妈妈很没用?”
“不会,干嘛这么说?”
孙兰芳凝视着天花板,顿了数十年秒,才慢慢吐露心声:“我没有傍身的技能,全职家庭主妇那么多年没工作,唯一的积蓄就是和你爸离婚后争来的房子,一门心思试着做生意,最后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