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事,她不顾一切放下工作赶来,感动又自责。
“没事,阿姨的安危重要。”乔言说:“我是必须要陪着你的,先别想其它的。”
“嗯。”
沈竹整晚都在失眠,转辗反侧,难以入睡,眼皮子沉得打架,脑子却很清醒,把自个生日也忘了。
十二点整,沈竹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乔言俯身吻她的额头,抚平她眉心的小山包,轻声说:“竹子,生日快乐。”
沈竹眉目舒展开,她听见了,嗯一声,窝进乔言怀里。
默默许下生日愿望,希望妈妈能平安归来。
在酒店待到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来电告知孙兰芳找到了,让她去办手续接人。
走进派出所大厅,乌央乌央的全是人,男女老少全都有,站成一排排,个个目光呆滞。
孙兰芳在最角落里,眼窝深陷,头发散乱,双手不断地交叉,无措的动作透出她内心的不安和慌张。
“妈妈!”沈竹跑过去,拥抱住她,忙不迭地问:“没事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孙兰芳空洞的眼神缓缓恢复光亮,瘦弱的身体,猛地抖了起来,眼泪不停地掉:“竹子,你来了。”
“嗯,我接你回家,没事了妈妈。”
有位民警过来记录她被骗进传|销窝点的详细经过。
孙兰芳就将来龙去脉跟民警说了一遍,她不死心八万块钱就这么没了,于是自作聪明申请小号联系了“初级代理”,申请去听一节课。
骗子的课程地点为了躲避警察,经常变换,孙兰芳不管不顾就买了清城的票,想要大闹会场,让不知情的人看清这是个骗局。
谁知道她这一去,是自动送上门,进了传|销窝点,本想着是要个说法,却稀里糊涂地被洗脑,她连自己是怎么跟着大部队从这个窝点转移到下个窝点,人都是懵的,像是被操控了一般,还慷慨激昂地跟着一起喊口号。
听她说完,民警把所有人汇聚到一处,严肃地教育他们:“如果不是警方安排了个卧底,你们不知道要被骗到哪里去,钱没了是小事,命没了怎么办!想想你们的家人!世上哪有掉馅饼的美事,脚踏实地才是正道。”
填完所有手续,三人出派出所已经是下午,乔言在看回南城的票。
“竹子,白天的票已经没了,只有晚上九点多钟的可以吗?”
“好。”
订好票,乔言带着孙兰芳回了之前的酒店又开了间房,让她好好洗个澡休息会儿。
吃过饭,孙兰芳的精气神恢复了许多,她握着沈竹的手:“竹子今天是你生日,等回南城都要过十二点了……我改天给你补上好不好?”
“没事的妈妈,生日年年过嘛,不在乎这一年。”沈竹挽着她,悬在心口的巨石总算踏实落地了。
“还有时间的。”
乔言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变出一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