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西式早餐,秦观止没吃几口便放下了餐具,转而拿起一个牛角包,掰碎了开始喂鸟。
一早就注意到了,这只嘴馋的家伙刚刚已经盯了半天了。
只是,喂到一半,上位却突然传来刀叉撞击盘子的声音,一道刻意压低的男声传来:“秦观止。”
当葵想起了什么
随着秦父不满的声音,青年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将剩下的牛角包放到葵小白面前王姨特意为鹦鹉摆的餐盘上,秦观止扭头看向秦父。
主位上,秦父明显有些不悦:“你看看你,像话吗?一大早的,不好好吃饭,在这里喂鸟。”
“你也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知道找点正经事做,偏学古代纨绔一般提笼架鸟?”
“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
秦观止没有反驳秦父的话,因为知道反驳了也没有用,只是轻巧地转移话题:“不是说相亲吗?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一边说,一边给葵小白打手势,让他从桌子上下去。
秦父对谁能上桌吃饭这件事还残存一点封建余孽的思想,至少畜牲是肯定不配上桌的。
听懂秦观止的暗示,葵小白抓着牛角包,转身就扑腾到了餐桌旁边的窗台上。
旁边,就是孙夫人买回来的鲜切花。
鹦鹉特意往花瓶的方向蹭了蹭,将自己和花瓶的距离缩小到了自己一个展翅就能将花瓶扫到地上去的程度。
然后,假意自己一下没站稳,伸出翅膀试图保持平衡。
看着孙夫人骤然紧张起来的脸色,鹦鹉恶劣地笑了起来:“桀桀——”
那边,秦观止虽然注意到了鹦鹉明显故意的行为,但并未阻止。
他明白,葵小白是想帮他,也帮自己出一口气。
虽然行为有些幼稚就是了。
成功将孙夫人恐吓一番,欣赏了一会这个贵妇人脸上的表情,葵小白收回了翅膀。
他是一只有分寸的鹦鹉。
举起爪子,开始卡巴卡包地啃牛角包。
鹦鹉都是漏嘴巴,面包的碎屑很快顺着开合的喙撒满了窗台和地板。
葵小白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终选择不管。
葵葵没有手,葵葵管不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