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霍临迅速翻身上了屋檐,其余几人也陆续隐藏起来。
“云姑娘,去画坊啊?”
赵娘子看见计云舒,一如既往地热情打招呼。
这姑娘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做不成婆媳也可以做邻居啊。
“呃,是……”计云舒不自在地拢了拢衣领,试图遮住那些刺眼的痕迹。
赵娘子不愧是过来人,眼尖地发现了计云舒的异常,压低了声音问道:“瞧着你脸色不大对,可是小日子来了身上不舒坦?”
计云舒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赵娘子一副不出我所料的神情,贴心地对计云舒道:“定是夜里贪凉冷着了,可疼坏了罢?和春堂有个专瞧妇科的女大夫,我领你去瞧瞧?”
“呃不不,多谢赵娘子,我,我现下还有事,过几日便去看。”计云舒连连摆手,逃也似地离开了。
“云姑娘莫要害羞,这女人都有那么几天,去瞧大夫不丢人的……”
赵娘子仍不放心地对着计云舒叮嘱,屋檐上几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一名影卫脸色难堪靠地近霍临,不死心地问道:“霍大人,殿下只让我们盯着这女子,并未交待其他的么?”
霍临垂眸,淡淡嗯了一声。
那影卫彻底泄了气,隐回了原处。
他一个日日行走在刀尖上的影卫,突然被派来听这些女子闺中事,多少是有些别扭的。
赵娘子的话倒是提醒了计云舒,她抬头看了一眼那写着和春堂三字的烫金牌匾,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这样一个朝代,年轻女子只身前来买避子药,难免惹人闲话。
可若不买,万一怀上了呢?她光想想便觉得浑身发冷。
虽说只这一次,可她万万不能心存侥幸。
计云舒理了理衣裳,迈着坚定的步伐进了和春堂。
“避子药?”
那柜台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眼计云舒,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
“正是。怎么?贵店没有么?”计云舒面色坦然,淡定反问他。
爱说闲话便说罢,她就不信,白送上门的生意还有人不做。
“有……要几副?”
计云舒略一思忖,旋即开口:“两副。”
不知这儿的药性如何,为保万无一失,还是买两副罢。
计云舒带着药到了画坊,日子仿佛还同以前一样,只是夜里,她的噩梦又至。
沐完浴,计云舒坐在铜镜前擦拭着湿发,突然听见门栓被人撬动的声音。
她立即警觉回头,便见那宋奕已经推门而入,还反手阖上了房门。
惊愕半晌,计云舒气的浑身发颤,指着那慢慢靠近的人唾骂道:“你,你简直无耻至极!”
宋奕捉住那只颤抖的手,弯腰迫近她,恬不知耻地问道:“可是方才沐过浴?”
说着,便一手揽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