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能把雨水大部?分下在湖里吗?”周开源问。
温淼点?头?:“我就站在湖边,肯定?有落在岸上的雨水。”
周开源说:“没问题,刚好接水用。”
祈顺作?为最了解温淼的人之一,负责在湖边接水,他大声说:“淼淼,我们把所有水桶都弄来?啦。”
秦耕已经?把湖泊边缘看了一遍,说:“沙土结构松散,雨水不能太大,防止湖壁垮塌,淼淼也不能浇太长时间,我们分三天下雨,估计能把湖泊蓄满。看情况,有多余的雨量就浇在基地范围。”
周开源说:“那就按你说得来?。”
他们这边做着准备,有一个人疑惑不解,就是周保疆,他本?来?工作?特别积极,是从?巴松湖运水的主要负责人,可昨天晚上团长突然说不用再运水,周保疆询问原因,也没得出答案。
中午,居然听说有人往湖边放了不少水桶,真搞不懂要干什么。
秦耕担心黄沙垮塌,不让温淼离湖边太近,等?做好准备,雨水就下起来?了,噼里啪啦地打在水桶里,落在凤凰湖里。
湖底久旱,雨水很快被沙土吸收,钻进沙土不见,最开始只能看到湖底湿润,压根就没有积水,随着下雨时间增加,湖底才蓄积了一汪水,然后才慢慢增多。
彭师长如胡杨树一般站在湖边,连雨衣都没穿,任凭清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只觉得周遭的景象太不可思议。
他终于?理解了两位科学家?说的话,居然有人可以控制雨水落进湖里。
远处,天空碧蓝,炙热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炙烤大地,而周围,清凉的雨水翩然而下。
真跟打了胜仗一样让人振奋。
他张开嘴吞咽雨水,发觉雨水清甜,比巴松湖、孔雀湖的苦涩湖水味道好多了。一有这个发现,他就停不下来?,掬起雨水往嘴里送,喝了个痛快。
来?接水的战士们都看傻了,祈顺跟他们说这一片要下雨时他们都不信,觉得离谱,但必须得执行任务,现在竟然眼见为实。
祈顺兴奋摇晃着他的同伴,大声说:“看到了吧,就这一片下雨,淼淼她超级厉害。”
“我们有水喝啦,不用再去巴松湖取水了。”
这下不用一洗脸,二四六刷牙了吧。
不少科研人员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跑出室外看雨,这是他们穷尽毕生所学都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有人特意跑去湖边,当看到雨水准确地落进湖里,好像是老天爷专门给他们送雨来?的,科学家?们更加觉得惊奇。
“怎么回事?,雨水怎么刚好下在湖里,人工降雨都不能这样控制降雨范围吧。”
正在不远处顶着大太阳不停淌汗训练的官兵也看到了这一奇特景象,茫茫天地之间,就那一片空间有雨柱倾泄而下。
“营长,快看那边下大雨了。”
“下雨了,就在咱们基地。”
碍于?纪律,他们不能随意讨论,但训练停了下来?,没有人发出声音,都安静的以虔诚的心态看向不远处。
周保疆就是那个在训练的副营长,看到雨幕他惊住了,那雨水是不是刚好落在湖里,怪不得不用再从?巴松湖运水,而是在湖边摆放水桶,有人预先?知道那一片会下雨吗,咋知道的,沙漠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
等?温淼下完雨,立刻有女性工作?人员带她回宿舍换衣服,就连姜枣茶都贴心地煮好。
而基地附近,空气湿润许多,终于?不再让人干燥得难受,连难以忍受的高?温都降低两度。
——
晚上,周开源把对特异功能有研究心得的几个科学家?都叫过来?,再叫上温淼、秦耕一块儿开会。
他惦记着温四海嘱托的冬天下雨问题,他之前问过一些专家?、医生,并无头?绪。
“大家?都已经?了解温淼的特异功能,讨论下等?到冬天怎么办。”周开源说。
陈振华用温和的商量的语气说:“淼淼,等?到冬天,你能不能试着下雪啊,雪又不会穿透衣服。”
“对,等?到冬天你下雪吧,雪落身上掸下去就行了。”
温淼说:“我倒时候试试。”
周开源说:“可是她下的雨水会穿过屋顶,下雪的话会不会穿过衣服融化在身上?”
众人顿时觉得更伤脑筋:“……”
那样的话,下雪岂不是比下雨更麻烦!
温淼倒是其中心态最放松的,她想?总不至于?那么离谱吧。
他们这儿讨论无果,更多人在心情愉快地刷牙、洗脸、洗澡、洗衣服。下午用水桶接的水做好分配,分给科研人员跟官兵们。
“每个人都有半桶水可以用,不用省着,腾空了桶明天还能接雨水。”
终于?不再扣扣搜搜地用水。
大热天出汗多,衣服都黏在身上,不洗澡可真难受,能痛快地洗漱感觉全身舒爽畅快。
而这样用水宽裕的好日子将会持续三天。
第二天吃过早饭去湖边看,经?过一晚上沉淀,湖水清澈,波涛微漾,一派平和宁静。
上午,彭师长安排他们游览沙漠,“去巴松湖看看,我们之前就跑大老远的去那儿取水。”他说。
路真的有点?远,开车半个小时才能到。
温淼第一次看到?被连绵沙土围绕起来?的?弯弯曲曲的?湖泊,确实?有点远,水量也不?多,只剩小半湖,从这弄水的?话确实?费时费力。
她感触很深,从湖泊、植被还有偶尔从眼前蹿过的?蜥蜴、沙鼠等小动物来?看,沙漠也有着顽强的?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