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舟:
沈大少爷脑补的有些严重,陈岁舟也没惯着他,“劝您还还是去看看脑子吧。”
说话还能这么精神,看来是没事了。
沈璟山用手背碰了碰额头,确实是不烫了,除了还有一点头晕,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他稍微还有点遗憾,本以为可以趁着生病,让陈岁舟多照顾一下自己,没想到这病来去匆匆。
沈璟山的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已经能正常去教室上课。
见他回来,许多人都想上来问候,不过班长大人平时不近人情,所以除了赵微明和梁宿秋,也没什么人敢上去和他说话。
“老沈,你这生病就好了?”赵微明坐在他前桌,转过身将下巴抵在桌上,左看右看他,恨不得将他看出朵花来。
“不然?”沈璟山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准备上课了,你坐这里干嘛?”
赵微明往门口看还在排队接水的陈岁舟,放下心来,低声问:“我和老梁怀疑你是不是被新同学下蛊,最近整颗心都往他身上扑。”
沈璟山:“?”
他没好气道:“我看你像是被下蛊的。”
“我说真的老沈,我认识一个大师很厉害的,要不要推给你看看?”
“我没……”
“我没病。”赵微明截下他的话,“一般说这句话的通常已经病入膏肓而不自知。”
沈璟山:“滚。”
“不是啊,你没发现自己最近真的不对劲吗?”
“没有。”沈璟山不觉得自己最近有什么异常,要真说奇怪,就除了那个稀奇古怪的的梦以外。
“你这是的当局者迷,不过放心,我会帮你盯紧陈岁舟的!”赵微明信誓旦旦,一抬头刚好对上陈岁舟刚接完水回来深不可测的眼神。
他身体下意识往后倾,捂着自己的怦怦乱跳胸口,“陈同学,你、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陈岁舟将水放到桌子上,不满道。
赵微明被堵的哑口无言,上课铃声刚好响起,他灰溜溜回自己的座位。
真的是太可怕,果然不能随便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因为准备联考,各科任老师还是让学生以复习为主,安静的课堂上,偶尔有笔在纸上摩擦还有课本翻页的声音。
一场雨过后,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空气的味道,还夹着泥土的气味。
周五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同学们早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老师一说下课就抱着球一股脑往操场上奔。
“舟舟,来打球!”彭天真挥着手招呼陈岁舟过来。
自从陈岁舟和沈璟山上一次在球场狠狠打了冯胜寒的脸之后,彭天真对他的球技就特别欣赏,一上体育课总要和陈岁舟切磋一下。
至于为什么不敢叫沈璟山,因为通常沈璟山一下场他们就只有被虐的份。
“打什么打彭天真同学?你当我这个体育老师是摆设是不是?”体育老师戴着一顶鸭舌帽,口哨放在嘴边用力一吹,“所有人过来集合!”
彭天真将篮球放在球筐下,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谄媚道:“哪能啊老师,那不是只有您对我们是最好的吗?上个星期您不在,体育课都没得上,我们可想死你了,您不知道我有多心痛。”
“放屁,我就看你是想上体育课吧。”体育老师笑骂,“我就不指望你们干嘛了,全部人绕操场跑三圈,结束后自由活动,别给我耍小聪明啊,都给我老老实实跑完,明白了吗?”
“明白!”回答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操场。
声音是响彻天空的,行动时灰暗爬行的,大家都跟心有灵犀似的,稀稀拉拉地跑,才第一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少了不少人,谁都没把体育老师的话放在心上。
“舟舟,快来!”
三圈跑完,彭天真朝他心爱的篮球场奔去,大有拉不到他打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陈岁舟将校服外套脱下挂在杆子上,简单做个热身运动,伸了个懒腰向球场走去。
“班长要不要一起?”彭天真光叫他一个人还不够,客套冲着他身后沈璟山喊。
神出鬼没·沈璟山将外套脱下覆盖在陈岁舟的衣服上才心情不错似过来。
有了这两大主力的加入,球场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这次是内部比赛,彭天真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陈岁舟和沈璟山一队,说是他们俩一队了,别人还用打吗?
陈岁舟随他分配,到最后彭天真还拉来了宋知音一起,不过陈岁舟与彭天真他们一队,宋知音和沈璟山他们一队,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陈岁舟看见宋知音的加入不免打起了几分精神,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他可以证明自己不是样样都不如宋知音的,学习上比不过,体育上却未必。
“舟舟加油!打败班长!”薛桥在阶梯上挖着冰激凌,塞了满满一口,含糊不清地冲着球场喊。
球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拭目以待这场对决,一个是锋芒毕露的新同学,一个是从未失过手的班长,他们也次想知道究竟谁能大获全胜。
比起后来,现在沈璟山的打法更加激进,也更加凶猛,就算没有陈岁舟,他和赵微明、梁宿秋他们的配合也很好。
不出意外,第一局他们就以5:8的比分落后了。
“你说句好听的我可以考虑放放水。”中场休息,沈璟山灌了口水,勉为其难对陈岁舟道。
“用不着。”陈岁舟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第二场陈岁舟和彭天真的配合也渐渐上来了,比分一度拉近,沈璟山不由得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