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吃人”两个字,小女孩本已破涕为笑的脸唰的一下变了颜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一样。
猝不及防地,她扑进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哭成这样,我只能硬着头皮哄孩子了。
领她到屋里坐下,又是扮丑,又是表演节目,又是讲笑话,折腾了半天,终于有止住的迹象。
一鼓作气再掏出必杀技——奶糖。小孩儿就是小孩儿,盯着桌子上的奶糖咽了咽口水,眼珠子快要粘上去了,但她却并不伸手,而是时不时地瞟一眼右边。
我这才发现那家伙一直恶狠狠地瞪着这边。
天吶,这孩子是有多怕那家伙啊!
我狠狠瞪了过去:“你这样以后怎么做个好父亲?看把她吓的。”
墨存轻哼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不一会儿,用很轻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吃吧。”
翠儿这才接过糖果,不太熟练撕扯糖纸,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出豁口,我便拿起一个奶糖演示了一遍。翠儿这才撕开包装纸,捏着糖果一小口一小口地舔舐起来。
惊雷据比
瞧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禁不住心中疑惑:能住在这洋房里,不至于吃不起糖果吧?
“翠儿,你是第一次吃糖果吗?”
女孩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对于糖果这个词比较陌生。她嘴里含着只剩个白点大小的奶糖说:“第二次。”
“上一次是?”我问道。
“是一个女人,大概是叫阿姨吧,兄长让我这么称呼,是阿姨给我的。”
孤身一人来这荒郊野外的洋房,除了是他们家亲戚我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总不可能也是像我这种吃饱了撑的被骗的傻子吧?
“那阿姨是你们亲戚吗?”我继续问。
女孩困惑地望着我,“亲戚是什么?”
我扶额,这孩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她摇了摇头,道:“不是亲戚,我也没有亲戚,只有兄长。”
这女孩称呼那老头为“兄长”,我实在是无法理解,接着问:“你们父母呢?”
翠儿又是呆愣了半晌,问道:“父母是什么?”
又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粗略解释后,女孩儿竟也露出困惑的表情:“那……兄长是父母吗?”
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来来回回,再加上时不时的解释和猜测,我总算了解了个大概。
小女孩应该是在这栋洋房中长大,却也是一直被困在这里,从未了解过外面的世界,也没有读书识字,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是那个自称她兄长的老者。因此,她的思想、认知很混乱,和外面的同龄孩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