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所有男人都不屑多看一眼,却唯独对谈敬斌青眼有加。
时至今日,就算谈敬斌已经被赶出谈家,背叛她和别人订了婚,她还是和他走得那么近。
而他,就算坐上了谈家掌门人的位置,捏着灵越的生死大权,她依然对他只有曲意逢迎和无奈顺从。
夜很深了,更深露重,乌云遮了上来,月光又被隐去,整个房间黑得让人心慌。
谈裕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无奈,不干,怨愤,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来之后,又艰难地归于平静。
心里很空,像是有个不能被填满的洞,找不到原因,不知道该用什么补救措施。
反正现在,罗意璇是他的未婚妻。
不管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不管她是讨厌他,还是恨他。
现在马上要和她结婚的人,是他。
就可以了。
其余的,他也不敢奢求。
连续几日的倒春寒,终于不再下雨,迎来了暖阳。
昨晚没定闹钟,罗意璇起来的时候,早就过了上班时间。
她慌乱地去摸手机,赶紧和赵品华请假。
因为活动在即,她也不好意思请太久,也就请了上午半天,放下手机便赶紧准备起来去书坊。
从床上坐起来,罗意璇起身去找衣服的时候,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套新水杯,里面装着的水还是温热的。
烧是退掉了,但是喉咙还是火热生疼,正渴着,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大杯,顺便把放在旁边的药也给吃了。
去客卧洗漱了一下,穿戴整齐,稍微淡妆遮了遮苍白的气色。
临下楼前,她还把昨晚被谈裕丢在地上的礼服给收了起来,好好地放进了衣柜。
谈裕已经去云想了,二楼没看见他,一楼只有于妈和丁芃文在。
瞧见她下来,于妈端来了早就准备好,一直温着的早餐。
“罗小姐,这是早饭。”
“谢谢于妈。”罗意璇拿起牛奶,“还有我床边的水杯,是您放的吗?谢谢!”
于妈只点头,按照谈裕交代的什么也没说,放下早餐便离开了。
“罗小姐,您确定不要去一下医院吗?”丁芃文在客厅等着。
“不用,烧已经退了。”罗意璇礼拒绝。
“那一会儿,我送您去市中心。”
“没事的,时间来得及,我坐地铁就行,你去忙吧。”
罗意璇心里明镜似的,丁芃文是谈裕的人,她可不敢轻易使唤。
但她不知道,丁芃文做的这些,其实也都是谈裕一早起来交代的。如果她没好转,就送她去医院,如果她好一些要去上班就送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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