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生病,脸上即使?有了些血色,看着也还是很憔悴。触及她苍白如纸的面容时,他纠结到了极点。
罗意璇望着他,微微仰着头,不带有一丝屈服的意味,像是要?与他负隅顽抗到底的模样。
谈裕猛地?撤回自己的目光,背过身,在原地?静止了几秒。
没再说一个字,也没再回过神。
身上还穿着昨晚送她过来时换的羊毛开衫,挺直的脊背,衣衫下依旧可以隐约看见练得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那些话,像是不停地?重播慢放在耳边,气也气过了,难受亦是难受过了。
但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是舍不得,甚至不忍心,叫她撑着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声嘶力竭。
他不想再吵下去,她过于?心狠,每一句话都字字诛心。
况且她这样一副病态的模样。
最终,他离开了那间病房,甚至都没有摔门。
关门的声音之后,再没有一点动静。
整个病房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静得出奇。
罗意璇松了口气,像是一下子泄了力气,伏在床边,克制不住地?咳了两声。
眼见着地?上被打翻的白粥还冒着热气。
她努力支撑起来,按了床头的呼唤铃。
不久,便有敲门声传来。
“您好,罗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我不小心把粥打翻了,帮我换一份吧。”
“好的。”小护士答应得特别痛快,“我现在就帮您重新叫一份,然后叫阿姨来收一下。”
交代完需求,罗意璇再没了力气。
他不愿意吵,也好,她也没这么心思。
蜷缩在温热的被子里,她低头瞥了一眼,输液的手?上,针眼处渗出血来,透过医用胶布,氤氲开来。
她甚至都没感?受到疼痛,是看见刺目的血迹的那一刻,才察觉到。
又不得不叫来护士拔了针,换了只手?继续。
她不吭一声地?承受着这一切,眼见着护士拔针,然后换了只手?,重新将针头扎进去。
疼痛已经完全可以忍受了,她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唇,默默在想刚刚她说的话。
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后悔没把话说得更难听,还是后悔说得太难听了。
且不说文紫嘉能不能说动文家?帮她,就单说文家?向来对游戏领域毫无涉足,即使?愿意帮灵越,肯定也不比云想合适。
她刚刚简直是气疯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么叫谈裕难受的话。
也不知?道。。。。。。
后面他会怎么样。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