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悠长?,无端带着不太正经的?调笑,欣赏她潋滟眸光,幽幽道:
“你在怕什么?还是说你期待我做什么?”
“不不、不是!”
林知雀吓了一跳,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俊容,无所适从地跳开好几步,踉跄着稳住身?形,连连摆手狡辩,硬着头皮道:
“我方才没听懂,若是只能如此,自然听二公子的?。”
说罢,她咬紧牙关,讪讪笑着,内心却欲哭无泪,狠狠替自己捏一把汗。
所有惩罚,她一个?都不想尝试!
难不成这家伙还想挨个?试一遍?
她绝不会?答应!
光是“只能顺从”这一点,听起来就颇为怪异,很难想“别的?惩罚”会?是什么样。
她躲都来不及躲,怎可能还在期待呢?
这人该不会?以为,谁的?癖好都和他?一样吧?
林知雀身?形微颤,不得不暂且应下他?的?“惩罚”,闷头跟在他?身?后,从小门出去后坐上马车。
一路上,张嬷嬷的?车技依然很稳定,二人在车内摇摇晃晃,东倒西歪,难免在拐弯或颠簸时碰在一起,柔软与坚硬分分合合,触感格外明显。
裴言渊似乎心情不错,眉眼舒展,俊容明朗,余光时而扫过身?侧娇小身?影,任由身?形歪斜而去,不经意间与她擦过,撷走一缕清甜花香。
然而,林知雀截然不同,慌张地扒拉着车壁,生怕他?做什么似的?严防死?守。
每次触碰到他?硬挺的?肌骨,脑海莫名闪过竹风院更衣的?一幕,肌肉线条与颀长?身?姿一览无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此后,再?次与他?擦过时,都会?感觉灼热几分。
如此反复好几回,林知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暗自教训自己一顿,羞恼地阖上双眸。
男女大防,非礼勿视,她请他?教导就极为僭越,怎么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竹风院破得没有窗,那那也怪他?不关窗,怪他?是放荡惯了的?登徒子!
反正她是无意间看到的?,怎么着都不关她的?事,必须快点忘干净才行。
奈何车厢狭小,抬头不见低头见,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清幽竹香悄然萦绕。
林知雀静不下心,思绪万分烦躁,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安地绞动手指,闷闷道:
“我、我们要去哪儿?”
上回还好,虽然一无所知,但去了个?正经地方,这家伙也没做什么,一切相安无事地过去。
可这次不同,他?事先都说得那么意味含糊,万一把她拐走了吃干抹净也未可知。
“你觉得呢?”
裴言渊笑意更甚,瞥见她胆怯忧惧的?脸庞,忽而涌上玩味的?念头,故意俯身?靠近,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上,清浅吐息道:
“莺莺难得听话,不如去一个?无人找到的?地方,锁上门,再?不放出去。”
温热气息喷洒,惹得耳根酥痒发麻,痒意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