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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20(终)
◎这就是最好的日子。◎
二人磋磨一夜,将近四更天才安睡,起伏不定的动静传到窗外,吵醒了檐下笼中的鹦鹉,听得它立起通身白羽,哀怨地望着屋内,学着娇糯的嗓音哼哼唧唧。
顷刻间,帷幔中消停了一瞬,“唰”的一下飞出一支簪子,势如破竹地刺穿窗纸,准确无误地打在鸟笼边缘,连带着精巧的笼子摇晃不定。
至于动手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除了裴言渊,无人会对学舌的小家伙如此不满,只恨它打搅了一夜春景。
大聪明惊得吱哇乱叫,使劲扑棱着翅膀,勉强稳住胖嘟嘟的身形,识趣地不再出声,歪着脖子继续睡去。
翌日清晨,明亮光线透过帷幔,落在相依相偎的璧人身上,如同温暖羽毛从身上抚过,浑身都慵懒绵软,昨夜的酸痛隐隐发作,愈发让人不愿起来。
奈何今日并非休沐,越州之事尚未完全解决,早朝不得轻易告假,嘉树急得在屋门口打转,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生怕他家公子睡过了头。
仔细想来,他家公子一直很是自律,约好的时辰绝不会迟一刻,自从娶了夫人之后,每日能拖一时是一时,恨不得将夫人抱走才好。
嘉树无奈地扶着额头,却不敢多说什么,鼓起勇气叩门进去,瞥见公子已然起身才稍稍安心,在他烦闷的目光中退下。
恰好此时掀起一阵风,吹得大门“咣当”一声阖上,巨大的声音震得茶盏微颤,自然惊醒了榻上娇人儿,床帘后传来闲散的哈欠声。
林知雀无力地伸展腿脚,仿佛池上浮萍般轻飘飘的,无意间抬起双臂,衣料从柔嫩肌肤上滑落,只见白皙藕臂上缀着紫红痕迹,一路蔓延到衣襟深处。
她蹙起眉头查探,赶忙用小被裹了个严实,只露出小巧的脑袋,探出帷幔嗔怪地瞥他一眼,却发觉这家伙有些奇怪。
明明已经开春,天气日渐暖和,连她这般怕冷之人都换上了单衣,这人反而穿着冬日的朝服,厚重的毛领遮住大半脖颈。
要知道这家伙气血旺盛,寒冬都嫌这件衣衫闷得慌,怎么这时候竟然穿在身上?
林知雀迷惑地眨巴着双眸,头脑一时间有些凌乱,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该不会是昨夜磋磨多了,这家伙也会身子虚吧?
她轻咳一声掩饰心绪,托着雪腮打量他的夫君,瞧见他眼下一小片乌青时更为担忧,一本正经道:
“夫君正值壮年,不如还是请郎中”
“住口!”
没等他说完,裴言渊立刻打断,好似一听到“郎中”二字就心生阴影,会想起前段时日的闹剧,俊容笼罩着沉闷黑雾,幽怨地盯着容光焕发、肤白胜雪的夫人。
他自然不会受不住,世上没有哪条野狗会嫌肉太多,可昨夜她睡觉不踏实,一个劲往他怀里拱,挺着胸膛蹭来蹭去,似乎将他当做抱枕,还得寸进尺地把腿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