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超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低低道,“他们一定是和离了,但是害怕我们知道会伤心,所以爹爹才带着我们出来玩。不然爹爹怎么可能这么久了一次都没有提过顾明昼呢,怎么也不可能是把他忘了!”
超坏一开始没想到那么多,听到超凶有理有据的分析,立马跟着慌乱起来,“对哦,你说得有道理。父亲平常也绝对不会这么久不来找我们,他一定是跟爹爹和离了,咱们该怎么办?”
“爹爹不想我们知道,我们先装作不知道吧。”超凶皱起小眉毛,叹了口气,背着手道,“顾明昼真是笨蛋,怎么总是惹爹爹生气呢,爹爹明明脾气那么温柔。”
超坏想起顾明昼一个人孤零零被他们扔下的场景,担忧得想掉眼泪,他小声道,“怎么办,我不想他们和离,要是父亲和爹爹和离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跟咱们一起玩斗蛐蛐了。”
“别担心哥哥。”超凶抱了抱他,脑海里浮现出顾明昼陪他们一起玩耍的回忆,也忍不住想掉眼泪,“他还没有把我的小绿赔给我,我是不会让他跟爹爹和离的!”
他得好好教教顾明昼这个笨蛋怎么哄爹爹才行,不然总是惹爹爹生气,爹爹万一真的不要他了怎么办?
超坏点了点头,认真地攥起小拳头,说道:“回去之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想办法找到父亲,让他把爹爹哄好!”
“嗯!”
两个小崽打定主意商量好计策,便加快步伐赶回了温泉。
“爹爹,我们带茶水回来了!”超坏抱着瓶子冲进温泉,刚一跳进温泉,就看到不远处水雾弥漫之处,两道紧紧相拥的人影。
小崽身形陡然一僵。
超凶紧随其后,却被超坏挡住了去路,他困惑地戳了戳超坏,
“哥哥让一让,你挡住我了。”
沈洱听到小崽的声音,下意识一把将顾明昼推进水里。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溅了一米高。
顾明昼险些呛死。
“爹爹!”超坏没有看清跌进水里的人是谁,他只看到沈洱刚刚在和别人抱在一起,小崽眼眶瞬间红透,把水瓶搁在地上,然后哭着趟进水中冲上来抱住沈洱,“爹爹,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父亲会回来的。”
沈洱呆滞片刻,一头雾水地把小崽从水里捞起来,捋开小崽湿透的额发,“超坏,说什么呢?”
听到超坏的话,超凶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很快也跟着哥哥一样冲了过来,两个小崽抱住沈洱的腰大哭起来。
“爹爹不要和别人在一起,我会教坏人顾明昼变成好孩子的,他还没有帮我把小绿赢回来,你别不要他……”
沈洱这下明白了,他哭笑不得地把崽崽们抱进怀里,挨个亲了亲,“爹爹没有和别人在一起。”
“那刚刚那个人是谁,爹爹为什么抱他?”超坏抽噎两下,抱紧了沈洱的颈子不肯撒手。
爹爹只有他和弟弟还有父亲可以抱,别人不可以。
“你猜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崽们愣了愣,同时回过头去看。
顾明昼从水里站起身,叹息一声,干脆把上身湿透的薄衣也褪去,“有劳你们替我说好话,不过那只小绿我是赢不回来了。”
有只坏兔子喜欢耍赖,他一辈子也赢不回来。
看到顾明昼的脸,超坏紧悬着的心一瞬落回了肚子里,从沈洱的怀里滑下来,钻进顾明昼的怀中。
“你去哪里啦?”超坏亲昵蹭了蹭他的颈子,委屈地说,“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洱抱着超凶冷哼一声,顺势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你看你把孩子们担心的!”
“对不起。”顾明昼心头软塌下来,轻柔地在小崽的额头落下一吻,“出了点小事情,回来晚了,下次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要拉钩,以后都不可以离开我们。”小崽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
在小孩子眼里,有父亲和爹爹在才是真正的家,少了谁都不行。
顾明昼轻笑了声,勾住他的手指,低声道,“拉钩了,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
小崽终于放心下来,像小狗一样窝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心情很快好起来,嘿嘿地傻笑着钻进温泉里用水泼顾明昼,“父亲快点来玩,可好玩了,我和弟弟每天都要打水仗。”
顾明昼刚要应下,神识却忽然感受到一缕魔气和邪气靠近,随后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启禀尊上,尊主请来青妣大人为您看病。”
顾明昼和沈洱对视一眼,沈洱把小崽放在温泉里,扬声道,“本座知道了,让他等等。”
“青妣是谁?”顾明昼眼眸微眯,这个名字他从未听沈洱提起过,也并没见过这号人物。
沈洱不甚在意地跟他道,“你没听到嘛,人家都说了是来给本座看病的。”
“病哪了?”顾明昼抬手覆在沈洱额头,“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大事,你走开一点,本座要穿衣服,不许偷看本座。”沈洱撇开他的手,催促着他转过身去,而后趟到岸边捡起帕巾将身上擦干净,飞快把衣服套在身上。
“……”
顾明昼默然地背对着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能看自己成过亲,拜过堂,结过契甚至行过房事的妻子穿衣服。
沈洱哪里他没看过。
但是鉴于他现在是“赎罪期”,还是不要在这个时间顶撞有理在身的兔子比较好。
“青妣是大邪?”
顾明昼施了个咒决,把衣服烘干,跟着兔子一起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