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h谁都怕他,见了人就跟见了鬼一样,基本没人敢在他一个人的时候过来打扰,楚焱还没回国,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老板。
俞燃微笑的脸瞬间垮下去,有几分厌恶,又有几分不耐烦,继而无奈翻了翻白眼,游戏还在打,他抽不开身,只能脱下耳机朝门外讲,“我脚没空,你自己进来,要么别进。”
门外人显然有些迟疑,握着门把手好一会都没动静,最后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才推门进来,声音颤颤巍巍的,“副,副队,对,对不起,打扰你训练了。”
愈燃手顿了一下,这么软糯的声音肯定不是老板,脸色秒换回来,慢慢转过头,发现是张熟悉的面孔。
在脑海里转了几圈,愈燃想起来,这是二队的队员,之前有见过,至于名字,他听邹洋叫过,不过时间隔得太久,他也没接触过,不知道很正常,便道:“有事?”
对方大概是看到正在游戏的界面,似乎担心真会影响到训练,并没有走进来,站在门口支支吾吾道:“副,副队,你,你先训练吧,我,我等会再过来。”
“不用,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不喜欢拖着。”愈燃快速收掉最后一个人头,然后摘掉耳机把身体转过来,又抬头打量了一下,最后视线落在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上,“有人让你拿东西过来给我?”
对方拼命摇了摇头,“不,不是,是,是我自己要给副队的。”
愈燃一点也不惊讶,“哦”了一声,指着东西又问:“是什么?”
对方没回答,反而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成句,“我,我是,二队的,温言,我,我,我……”
“别我我我了。”愈燃听着头疼,把身体转回去朝后面摆了摆手,“是吃的吧,放在桌子上,你可以走了。”
话听上去很莫得感情,但温言心里还是暖暖的,俱乐部的人都说crazy像疯子,话不过三,但事实又好像不全是,怕自己真会耽误愈燃训练,蹑手蹑脚把饭放在桌子上,就迅速转身离开。
刚踏出门,就被愈燃的话给怔在原地。
“我说你,一个oga,这种事下次就不要再做了。”
“我不……”
反驳的话说到一半,温言就没底气继续说下去,对方可是crazy,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转而问:“副,副队,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每个星期都会好好打抑制剂,每天都会喷抑制oga气味的喷雾,俱乐部基本没人知道他是oga,除了老板。
又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定没有og息素的味道,想该不会是愈燃故意套路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打自招,却听到愈燃道:“很难吗?不要拿我跟那些傻逼比较,降智商。”
温言半信半疑,不太清楚愈燃心里的想法,人心叵测,他也不愿意给战队添麻烦,“既然副队你知道我是oga,那,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会接受他的东西?一个oga给一个不认识的alpha送东西,可不单单只是关心的问题,其中另一层意思不言而喻。
愈燃当然清楚,心里非常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把人轰走,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但没解释,而是道:“你应该没眼瞎吧?需要治治?”
虽然话是在嘲讽自己,但温言出乎意料能读懂,言下之意,大概就是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喜不喜欢一个人,看眼神就能知道。
想必愈燃会接受自己的东西,多半是看出自己没有怀这方面的心思。
温言不是老好人,在hf,他跟愈燃差不多的处境,都是一个人,因为是oga,担心会暴露身份,不敢轻易接触其他人,也不敢让别人随意接触自己,拒人千里之外,实则内心很孤独,却不得不紧紧裹住自己。
说好听点,他只是在找同类。
显然,愈燃不是,他只是不屑。
温言有点失望,他在hf没有说话的人,队友除了练习的时候会跟自己交谈,私下基本都是零交流,异样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那种排挤的眼神,每天都让他倍感压抑。
如果换作别的alpha,这时候应该会很感动,然后各种甜言蜜语哄着,但可惜,俞燃不会,也没有那个心思,没把人当场轰走,就是最大的宽容。
这一想,温言又觉得没那么难过了,还有点小开心,副队对他挺宽容的,只要不打扰,什么都好说,也就意味着,他以后有空可以过来串门。
俞燃没答应,但温言自己在心里默认了,就算之后会挨骂,他也没有任何怨言,说了两三句,便小心翼翼关好门出来。
走到半路,温言才想起来,他竟然忘了说最重要的一句话,保密的事要是透出去,老板肯定要开除他,他还没见到他想要见的,绝对不能被赶走。
虽然副队不是那种随便乱嚼舌根的人,可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一想到这个,温言整个人都忐忑不安,纠结了几分钟,就掉头折回去。
训练室都是挨着的,除了一队作为主战队有点特殊,有两间,一间在楼下,跟二队和青训生一起,早上教练作赛后总结,用的就是这间,另外一间在楼上,平时比赛训练的主战地。
这会青训生刚下训,陆陆续续从训练房里出来,神色欢悦,跟平时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简直是天差之别。
温言心想是不是最近训练压力太大了,看把孩子给逼的,直到听到其中一位青训生轻声提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焱神回来了!
他来hf不到三个月,很多人都不认识,但焱神这个称呼,即使不进hf,他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