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鲁格手中木棍什么材质,居然轻易把两具土儡打成土堆,但也给了伊达继续施法的时间。
“怎么会只派出两具土儡和你战斗呢,那岂不是太看不起你们白狄部了吗?既然能和我对战,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你啊!”伊达充满讽刺的嘲笑着。
在他说话的同时,大地持续震动,四具土儡从地下冒出朝着鲁格攻来。面对重重包围,鲁格陷入苦战。
虽然度比土儡要快很多,而且手里还有宝物,但对方有六具傀儡,打散几具,后续就补充上来,始终保持着六具之数,四方围堵之下鲁格显得狼狈不堪。而伊达嘴上不停的嘲讽挖苦,一边专心操控石儡,六具土儡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
每当鲁格好不容易突破土儡的围堵,想到直接攻击伊达时,就会有尖利的凸刺突然出现在鲁格面前。后面的土儡再次围了上来,鲁格只好再次开始躲避土儡的攻击。
双方陷入消耗战,只看谁的体力和灵气更多更能挺住。
这样的战局,让场外众人都看的心惊胆战。
“要是再输了这一局,我们可就连输两局了!”
“这个伊达这么年轻就能控制六具土儡,真的是太强了,太厉害了。”
“呵呵,伊达果然是我赤狄部的骄子啊,不愧大萨满亲自调教。”
“这鲁格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这么和土儡打有个屁用,不得活活耗死啊”
……
“吼——”被围攻的鲁格大喊起来,声音愤懑、雄壮,如雷般炸响,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不要,鲁格!”庆谷最先看出了端倪,站起来大声的喝止。
“不好,有危险!”距离最近的伊达也感受到强烈危机,连忙调动心念,驾驭六具土儡阻拦。
正在苦战中的鲁格身上忽然闪过一青一红两色,明亮而妖异,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焚血术!!!”看台上的族长、长老们也认了出来,纷纷站立起来,有人急急阻止。
已经来不及了,焚烧了自身部分精血性命、激出常战力的鲁格木棍挥舞间已将六具土儡打成六团飞散的沙土。
在伊达手忙脚乱的施法中,在他身上的护身宝物已经激中、在伊达不可置信恐惧的目光中,鲁格闪现到他的面前,木棍突破层层黄光,突破护体宝物的阻拦保护,狠狠地砸在了伊达的脑袋上。
脑袋如被砸碎的西瓜般、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伊达的身躯软软倒下。
驻棍站立的鲁格,两眼血红,鬓角间不知不觉有了两根白。
“第二场——白狄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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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青槐寨几十里外的一个山头上,一颗参天大树顶上,站立着一个穿着如老农般的中年人,身材高瘦,两鬓斑白,面容矍铄,目光如电,身体随时树枝摇摆晃动着。他笑眯眯的瞅着远处的比斗,这么远的距离他居然看的津津有味,很是奇怪。
而在他的旁边,虚空中立着一名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如果青槐寨的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正是那个看起来老的快走不动的瘸老四,他也远远的看着远处广场上的场景。
“这个孩子有点实心眼啊!”中年人笑眯眯的感叹道。
“两人功力相当,那鲁格得了仇由族长的强力法器,本来并不相差太多,只是差在对敌经验不够丰富。赤狄部的小子得了大萨满的真传,术法还算可以,俩人真耗下去,胜负只在两可之间。”瘸老四答道。
“哦?我还以为你会说鲁格会赢呢。毕竟那小子在你那里学过几天拳。”中年人笑眯眯的说道。
“学的只是皮毛,这孩子心性还是不错的。这次估计也是太想赢了,才采用这么激烈的术法!”瘸老四叹息道。
“那个满脑袋羽毛的孩子也不错,你给打的底子很好,看来你对那个寨子还是有些感情的!”
“躲了十三年,我寻思多少给他们留点东西!”瘸老四点头道。
“依你看,一夜的时间南儿悟了多少啊!”中年人转头问道。
“‘破军’的招式并不晦涩,只是姬家的心法难学,与神识相契合更难。我观公子的神识仿佛很是厚重,想来有我们不知道的奇遇。只要神识足够,公子一夜时间悟出一成应该不成问题。”
“嗯。”中年人沉默了一下后,突然笑道,“一成就一成吧,本就想让他过个安生日子,没想让他和咱们一样东躲西藏,悟出多少都是他自己的福分吧!”
瘸老四继续说道:“和公子在一起的臣习等人,是公子前几日偶遇认识的,确实不是外人故意接近。但属下近日探查后,现这三个人身份并不简单。这个臣习不是什么邢国来的商户,应该是现任邢伯的第六嫡子。十几年前,上任邢伯暴毙,几个儿子为争位互相厮杀。现任邢伯得到齐国姜氏支持,打败其他几兄弟,得了爵位,继位为邢惠伯,但是国内已经百姓奔逃,百业凋零。此次邢伯派遣使者来此与白狄部商讨结盟借兵,就是想借助白狄部的实力来扫荡国内叛乱。那个臣习真名应该叫虞习,虽然不是嫡长子,但从小聪慧深得邢伯喜爱,此次匿名出行,除了散心游玩,估计还是为了今后要负责与白狄部联系的事务。那两个臣林和臣宣应该是邢伯的女儿,很得邢伯宠爱,才能扮男装与虞习同行。目前属下只查到这么多。”
“短短两日查到这么多很好了”,中年人轻声道。思索了一会,说道,“白狄部和邢国结盟之后,必定派兵协助邢伯平定国内叛乱。这个虞习和南儿交好,今后恐怕来往会更加紧密。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对此还要早做些准备。”
“还请侯爷明示”,瘸老四躬身道。
“先看完他们的比斗再说。这些孩子们打的还是很精彩的!”中年男人转过身,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远处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