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晃的眼眶红了红,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忍住。“我知道了,爸。妈那边,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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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邵安沉默地开着车,极力克制着想要飙车的心。眼眸中的戾气直到回家,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才消散了些。
周商商看见他的手,部分血迹已经发干变成深褐色,但有的地方仍是鲜亮。她不免着急“程邵安!你的手受伤了。”
程邵安毫不在意自己的伤,手带着些痛击后的微微麻木,已经没有感到疼痛。听到她没有斥责,也没有质问。
他如释负重地笑出声,“我本以为你会生我的气。”
“你做错了什么吗?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周商商牵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好。
从抽屉里拿出棉签碘伏,又打开瓶纯净水。
她低垂着头,先用棉签沾着水,慢慢地将紧紧扒着皮肤干掉的血迹擦拭掉。又用沾着碘伏的棉签擦着蹭破的皮肤。
橙子味道的香气围绕着他,缓解他的躁动。“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打人吗?”
“你不是说了吗?侮辱家人。他们那是自找的。”周商商垂眸处理小伤,自然地接话道。
“是这个原因,那我可以吻你吗?”
周商商吃惊地抬起头,程邵安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又扯到吻她?只是程邵安尚未等到她的答复,炽热的吻已经扑面而来。
他咬着她的唇,带着些克制的力度。周商商呜咽着,另一只空着的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但像山一样的男人纹丝不动。
周商商反咬住他的唇,程邵安吃痛,离开她的唇。
他只要一想到她被别人染指,就怒不可遏,这颗焦灼的心无法控制。看着她似乎有些动怒的表情,他揉了揉眉心,是他今晚失态了。
“我在给你擦碘伏!”周商商有些生气。但看着程邵安疲惫的样子,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又认真处理起他的另一只手。
安静的房间内,两个都不作声,偶尔有大壮的呼噜声。直到周商商说了句,好了。才打破这夜晚的静谧。
“要一起吃些东西吗?”
周商商被他这么一问,才觉得自己有了饥饿感。在宴会上几乎没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想要些高热量的食物补充进去。
她点了点头。
程邵安说:“家里没什么吃的?泡面如何?”
“我都可以的。你坐着,我去煮面。你的手,还是不要沾到水比较好。”周商商起身,但被程邵安按住肩膀。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坐会,马上就好。就当我刚才的失礼赔罪。”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周商商也不再和他争。趁程邵安去厨房的空档,她脱掉了束缚人的礼服,摘下贵的不知道溢价多少倍的项链,在家还是穿睡衣舒服自在。
等她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两个碗,香气十足。而程邵安卷起袖子,正慢条斯理地吃着其中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