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听上一炷香,便被听学的少年们发现,指着用爪子翻书的小狗哄堂大笑。
长老震怒,将自己轰出厅堂。
那时还没有门槛高的小狗从石梯上翻滚而下,他跌坐在湿洼的泥地里,柔软的小肚子被石阶嗑破皮。
寻阳扭头望着那座灵气充裕的学府,只觉得好高好高,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学得如何了?”
云昭端着盆盆奶进来,搁到寻阳旁边。
尽管小狗的体型比得上现世的一些大型犬,但在云昭看来,这就是个小崽子!
寻阳小心地偷瞄敖煜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当即俯下身啪嗒啪嗒地埋进奶盆。
“这才学多久你就进来喂食。”敖煜淡淡地扫他一眼,含着一丝无语。
他心里莫名想到一句慈母多败儿,又赶紧摆头将这荒谬奇怪的想法丢出脑海。
云昭挠挠脸,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是怕你们修行太累嘛……瞧,我给你切了水果的!”
敖煜垂眸,见云昭用银叉戳了块蜜桃过来,犹豫一瞬张嘴含进嘴里。
桃子被溪水浸泡过,带着冰冰凉凉的清爽,果香十足却不齁人,敖煜抬眉将余下的桃子吃得一干二净。
喝完奶的寻阳这时抬头打了个嗝,敖煜嫌弃地将他的狗嘴推远。
云昭赶紧摸出一块花花绿绿的帕子呼在小狗脸上,麻利地旋风擦拭。
察觉到敖煜投来的视线,不禁随口问道:“怎么了?”
敖煜这才发现这块帕子和寻阳身上的小背心是一个花色。
云昭解释道:“这几日山中多雨,我就用嫁妆里的布匹做了点衣裳给他。”
说着,云昭举起手中的帕子晃晃:“这是剩下来的边角料。”
“这是你嫁妆里的?”敖煜眼神愕然。
那几箱嫁妆抬来玉鸣山时,就被丢进了库房,敖煜也不曾过问。
听见云昭提起,他起身开始往库房去,寻阳和云昭对视一眼也跟上前去。
几个红木箱子不算大,上面多多少少落了灰。乌木和落雪也好奇地跟进来,在沾灰的箱子上落下一串梅花印。
云昭看着他们黑乎乎的爪子,青筋直跳。
敖煜面无表情扫视一圈,将最近的一个箱子打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布料。
他俯下身用手摸了一把,虽不磨人,但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在强盛的仙族这些只能是当窗帘桌布的玩意。
敖煜站起身,将余下的箱子全部打开,里面的破烂器具叫乌木嫌弃地噫了一声。
乌木的爪子勾起料子上粗糙的针线,难以置信:“山灵族怎么会准备如此寒酸的东西当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