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许是我刚刚沐浴得久了,歇歇就好,歇歇就好。”
沐浴太久确实会导致头晕。金铃半信半疑,
“真的不需要去请大夫吗?“
“不了。”
“那奴婢扶您去休息。”
被金铃扶着,瑟瑟有一句没一句,“天气越发冷了,不知道嬷嬷那边的事儿忙完了没有。”
之前突然没见到嬷嬷,瑟瑟问了金铃才知道,嬷嬷去庄子上了,具体什么事儿金铃也没说清楚。
“孟嬷嬷前日来信说,还有些时日……少夫人是想孟嬷嬷了吗?”
“嗯。”瑟瑟吸了吸小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从小到大,我还从没离开嬷嬷这般久的。还有来喜,没有他在,你看咱们院子都冷清了好多。”
待走到里间的时候,瑟瑟忽然停了脚步,吩咐她,“金铃,你去把嬷嬷的信拿来我再瞧瞧,信上说的是几日回来着,我给忘了。”
嬷嬷的字很是特别,她从小看到大的,横折勾捺,若是,若是有人模仿…
“嗯,奴婢这就去拿。”
……
可能昨晚真的沐浴太久,一觉醒来,瑟瑟有些不舒服,头晕乎乎的。
她软软的躺在榻上没起,一整天都浑浑噩噩。
金铃进来瞧了好几次,最后贴着额头发现少夫人有发烧的迹象,于是让人去书房秉了世子。
沈颜川没一会儿就来了,身边跟着一位大夫。
那大夫长脸,留着一撮山羊胡。言辞相貌都很陌生,不是以前常来瞧病的。
大夫展开锦帕,搭在从床幔中伸出的晧腕上,
“……手指微颤,夫人可是心悸?”
“不是,就是有些…畏寒。”里面的瑟瑟顿了顿,“我这两天,总是感觉很冷。”
大夫听了,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继续把脉。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大夫得出结论,是偶感风寒。
“吃几副药就好。”
“药?不,不吃。”像是听到了什么抵触的事,瑟瑟脱口推拒,若是细听,能听到话里的慌。
“病了就要吃药。”大夫的态度坚决,应该是还没有遇到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所以语气有些强硬。
显然,一直在旁边的沈颜川比较赞同大夫的话,觉得她应该吃药。
于是他亲自送大夫出了屋子去开药方。
回来后,伸手撩开曳地的床幔,沈颜川看见瑟瑟正偷偷抹眼泪,像是谁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怎么了这是?”
他边问,边伸手揩了揩小脸上的泪。指尖擦过娇嫩的皮肤,惹人轻颤,
“嗯?”
瑟瑟眼泪汪汪,她仰着小下巴瞧了夫君一眼。
这一眼瞧了许久。
“怎么了?”沈颜川又问,“怎么这般瞧我?”
而后似乎是知道了答案,解释,“大理寺有些积案,且有些棘手,所以晚了些。这几天怕打扰到你便直接宿在书房了。你看你,这就病了…晚上踢被子了?”